“你找死！”周云鹤怒吼，右臂黑纹亮起，血咒催动。剑身震颤，发出刺耳鸣音。他猛地挥剑，斩向符网。
火网被撕开一道口子，但立刻又被补上。青焰顺着剑身往上爬，烧得剑鞘焦裂。他左肩衣料炸开，皮肤灼出焦痕，痛得闷哼一声。
江临渊趁机冲上前。左手拍地，青铜印狠狠砸向地面。印底“器”字爆发出短暂金光，冲击波扩散，震断了施加在上官玥身上的禁制。
他一把揽住她腰身，向后急退。
周云鹤怒极，剑势未收，反手一挑，直取江临渊后心。江临渊早有防备，甩出最后一道备用符，在空中炸开。巨响震得树叶纷落，周云鹤心神一晃，攻势停滞。
两人迅速退入密林深处。
背后魔气翻涌，符网开始崩解。周云鹤站在原地，左肩烧伤溃烂，血咒反噬让他经脉刺痛。他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，牙关紧咬。
“江临渊……你以为你能护住她多久？”
他收剑回鞘，转身走入浓雾，身影很快被紫色魔气吞没。
江临渊带着上官玥一路疾行，直到听见远处公路车流声才停下。藏身点是一段废弃排水渠，水泥管半塌，入口被杂草遮住。他把上官玥扶进去，自己靠在管壁上喘气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“没事。”上官玥靠坐着，手里还紧紧攥着玉盒，“血符样本拿到了。”
江临渊点头，从背包里取出玉瓶，递给她。“这是树皮上的残留物，你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。”
上官玥接过，打开盖子看了一眼。“和我父母笔记里描述的‘蚀脉纹’一样。这不是普通的噬灵阵，是变种，专门针对灵植和炼器材料。”
江临渊沉默。
“周云鹤刚才说‘符纸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’。”上官玥抬头看他，“他知道你的系统？”
“他不知道全部。”江临渊握紧拳头，“但他知道签到产物能干扰阵法。而且他提到了‘系统’这个词——说明有人泄露了信息。”
“秦无涯？”上官玥问。
“有可能。”江临渊摇头，“但现在更重要的是，主阵已经在启动。如果让子阵连成一片，整个校园的地脉都会被污染。”
上官玥低头看着玉盒，手指轻轻抚过盒面。“我爸妈当年就是被这种阵法害死的。他们发现了有人在地下建阵，还没来得及上报，就被灭口。”
江临渊看着她。“所以你才会帮我？”
“我不是帮你。”她抬眼，“我是不想让它再出现。”
外面天色渐暗。远处传来巡逻保安的手电光。江临渊起身，探头看了看四周。
“我们不能回去。”他说，“秦无涯办公室、实验楼、宿舍——所有常规区域都可能被监控。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做破阵符。”
“我知道一个地方。”上官玥站起身，“老校区的地下维修间，没人用。里面有独立电路和通风口，适合炼器。”
江临渊想了想，点头。“那你带路。但我得先处理一下这个。”他从内袋掏出那截香，已经不再渗血，但表面有一层薄薄的黑霜正在蔓延。
他盯着那抹黑色，手指用力捏了下。
香身裂开一道细缝，里面夹层露出一丝极淡的金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