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留我一条命,我保证天天开单,骗够五百万……”
“不,一千万!我一定能骗到一千万……”
面对张伟涕泪横流的求饶,刀疤男非但没有半分动容。
反而抬脚就将张伟踹翻在地,皮鞋碾过张伟断肢的伤口。
“妈的,现在知道错了?”
“你这狗东西当初逃跑时,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
“今天就得拿你给那些猪仔立个威,让他们断了逃跑的念想。”
“再给新来的崽子们提个醒,让他们趁早死了那份心……”
张伟被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,突然爆发出蛮力推开刀疤男,拖着断臂就想往墙角爬。
可还没逃出两步,刀疤男的枪托已呼啸着砸来。
“妈的,还敢跑?”
刀疤男冲手下挥了挥手,“给我打断他两条腿,拖着走……”
顿时,骨骼碎裂的脆响,混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刺破空气。
张伟的两条腿,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
两个壮汉像拖死狗似的架起张伟,拖着长长的血痕。
往远处一栋灰白色的厂房走去。
这一幕,惊得陈青云和桑吉娜浑身僵硬。
只能乖乖跟在刀疤男身后,一步步挪向那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灰色厂房。
途中,经过一间小黑屋。
铁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抽搐声。
陈青云瞥了一眼,胃里顿时翻江倒海。
铁椅上绑着个血肉模糊的人。
太阳穴贴着焦黑的电极片,每道电流窜过,身体就像离水的鱼般剧烈弹跳。
地上积着一滩混着排泄物的血水,腥臭味直往鼻腔里钻。
“小子,看清楚了。”
刀疤男用枪托指了指屋里,“这就是以后完不成业绩的下场。”
“除了电疗,我们还有水牢。”
“泡在粪水里三天三夜,再硬的骨头也得给老子酥了。”
桑吉娜听得浑身发抖。
这里哪是什么园区,分明是座用活人血肉浇筑的炼狱。
只见小黑屋隔壁的水牢里。
仅三平米的水泥坑,里面挤着五个活人。
墨绿色的污水漫到胸口,水面漂着粪便和白花花的蛆虫,密密麻麻地爬在他们泡得发白的皮肤上。
有人的手臂已经溃烂,腐肉像湿纸一样大片脱落,露出底下青紫的骨头。
角落里一个人仰着头,双眼翻白,早已没了动静。
浮肿的身体像块烂肉似的浮在水面,头发散开如一团水草。
桑吉娜捂住嘴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却死死不敢发出声音。
往前走,是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狗笼区。
刚靠近,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嚎和野兽的狂吠。
桑吉娜没忍住瞥了一眼,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。
几只壮如小牛的狼狗,正围着一个男人疯狂撕咬。
他的大腿被生生撕下一块肉,肠子混着鲜血从腹腔里涌出来,染红了笼底的稻草。
狗群叼着碎肉甩头撕扯,嘴角的血沫滴在水泥地上,汇成一滩暗红。
陈青云看得浑身血液倒流,却在转身时,撞见了更令人窒息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