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息后，再睁开。
眸光如刀。
我双手缓缓抬起，掌心相对，一团金红色火焰在两掌之间缓缓旋转。它越转越快，火纹逐渐拉长，竟在空中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火凤轮廓。
这是《凤翔诀》第三重的真正形态——火羽凝形。
他们全都变了脸色。
尤其是领队，他盯着那只火凤，嘴唇微微发紧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没人能在三天内把《凤翔诀》练到凝形境。”
“所以？”我淡淡道，“你们现在要让开，还是继续挡路？”
他没说话。
但握拳的手背上，青筋暴起。
我知道他在犹豫。动手，可能会折损人手；放行，回去无法交代。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阻拦，而不是死战。
可就在这时，一阵风从山谷口吹了出来。
带着热气，也带来了新的波动。
我察觉到了。
地底深处，有一丝火脉正在苏醒。那种频率，和《凤翔诀》的运行节拍极其相似。如果我现在进入南焰口，在那里修炼，功法进度至少能加快三成。
时间不多了。
我必须进去。
我盯着领队，缓缓开口：“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他咬牙，终于开口：“你进不去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右手猛然挥出，一道离火长矛凭空凝成，直刺我胸口。
我懂了。
足尖一点岩石，整个人如箭射出。火羽在背后虚幻一现，身形已在空中转折。离火长矛擦着衣角飞过，击中山壁，炸出一个深坑。
我落地时，已在包围圈外侧。
但他们反应极快，立刻调转方向围堵。
我站在原地，没有再进攻，也没有后退。火灵在周身缓缓流动，像一层看不见的铠甲。
“你们守得住一时。”我说，“守不住一只。”
领队喘着气，眼神阴沉：“你说得对。但我们只要拖到天黑，自然有人来处理你。”
“谁？”我问。
他冷笑：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我不再问。
因为我知道，等下去只会更被动。
我慢慢抬起右手，掌心向上。一团小小的火苗静静燃烧。它很安静，却让我全身经络都在共鸣。
下一刻，我屈指一弹。
火苗飞出，在半空突然炸开，化作九点星火，散落四方。
每一点，都落在之前我走过的位置。
那是我来时埋下的火灵印记。现在，它们被重新激活。
九点星火同时亮起，连成一个倒置的三角阵型，正对着凤族五人所在区域。
他们的脸色彻底变了。
“这是……追踪反制阵？！”有人惊呼。
我站在阵眼中央，目光平静。
“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布防？”我说，“从我踏入这片山林开始，每一步，都在留下记号。”
领队怒吼：“杀了他！”
四人齐动，火焰兵器同时出鞘。
我闭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眼时，周身火灵暴涨。
身影一闪，已冲入敌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