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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影刃:王朝秘辛 第6 集:废宫夜话与暗流(1 / 2)

影刃:王朝秘辛

第 6 集:废宫夜话与暗流

废弃宫殿的月光,像被揉碎的白银,透过窗棂的破洞洒在青石板上。沈砚用袖口擦去石桌上的灰尘,露出被岁月磨得圆润,却仍能看出当年刻字人的用力。苏卿辞正用一块碎布擦拭墙角的铜鹤灯,灯座上的绿锈沾了她满手,像抹了层洗不掉的青苔。

“还有两天。” 瑞王突然开口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那玉佩缺了个角,据说是当年先帝赐给他的成年礼,“镇北侯的人肯定在全城搜捕我们,连这废宫都未必安全。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灰尘。

沈砚从包裹里掏出块干粮,掰成四瓣分给众人。干粮已经有些发硬,嚼起来咯吱作响。“我傍晚去周围看过,宫墙外面有新鲜的马蹄印,是西域良驹的蹄铁,钉掌的手法带着波斯风格。” 他看向小石头,少年正把干粮泡在水里,试图让它软一些,“明天开始,我们轮流守夜,一人两个时辰。”

小石头抬起头,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:“我也能守夜!我娘教过我怎么看脚印,能知道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。” 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块磨得光滑的石头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“石” 字,“这是我娘给我刻的,说能辟邪。”

苏卿辞突然笑了,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荡开,惊起梁上几只蝙蝠,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了寂静。“你娘的手艺不错。” 她从发髻上拔下银簪,在石头上轻轻一划,就刻出个小小的星斗图案,“这样就更像护身符了。”

瑞王看着两人互动,脸上露出些许暖意,随即又被忧虑取代。“镇北侯手里有西域的‘透骨钉’,还有墨老七铸的铜镜,听说那镜子能聚光成火,百米外就能点燃粮草。” 他从袖中掏出张揉皱的纸,上面用炭笔画着个奇怪的符号,“这是我在被关押时,从看守的衣襟上看到的,像是某种标记。”

沈砚接过纸,指尖抚过炭笔的纹路。那符号由两个交叉的月牙组成,中间点着个圆点,与他在镇北侯府密道墙壁上看到的刻痕一模一样。“这是西域‘逐月教’的标记,据说教众擅长用毒和机关。” 他想起更夫伤口的青黑色,“‘牵机引’很可能就是他们提供的。”

苏卿辞突然站起身,走到殿外的老槐树下。树身需要两人合抱,树干上布满了刀刻的痕迹,其中一道很深的划痕里还嵌着半片生锈的甲片。“你们看这个。” 她用银簪挑起甲片,甲片边缘刻着个 “卫” 字,“是锦衣卫的制式甲胄。”

沈砚心中一沉。锦衣卫直接对女帝负责,怎么会出现在这废宫附近?难道镇北侯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锦衣卫的核心?他想起那个戴着虎头令牌的军官,手指上的 “镇北” 玉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“明天我去趟锦衣卫衙门。” 沈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得确认下,还有多少人是可以信任的。”

瑞王立刻反对:“太危险了!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,只要你一露面,就会被镇北侯的人发现。”

“正因如此,才必须去。” 沈砚望着宫墙的方向,夜色中隐约能看到巡逻士兵的火把,“如果锦衣卫里全是镇北侯的人,祭天大典那天,陛下会很危险。”

苏卿辞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香囊,递给他:“这里面装着‘醒神草’,是西域的草药,能解‘牵机引’的毒。” 香囊用青布缝制,上面绣着颗小小的北斗星,针脚细密,显然是精心制作的,“还有这个。” 她又拿出块腰牌,是司天监的出入令牌,“用这个或许能混出皇宫。”

沈砚接过香囊,指尖触到布料上的针脚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“谢谢。” 他将腰牌系在腰间,与那块锦衣卫的旧腰牌并排挂着,新旧两块牌子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夜深了,第一班岗由瑞王值守。沈砚靠在墙角,却毫无睡意。他想起三年前,先帝驾崩的那个雨夜,他也是这样守在废宫,当时瑞王还只是个闲散王爷,整天吟诗作对,对朝政毫不关心。谁能想到,三年后,他们会在这里,为了守护同一个王朝而并肩作战。

月光渐渐西斜,苏卿辞的呼吸变得均匀,显然是睡着了。她蜷缩在墙角,像只受惊的小兽,眉头却依然紧锁,似乎在做什么噩梦。沈砚脱下自己的外套,轻轻盖在她身上,外套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 —— 是他常年批阅公文染上的味道。

第二天清晨,沈砚换上一身普通的侍卫服饰,藏好司天监的腰牌,悄悄离开了废宫。他沿着宫墙的阴影前行,尽量避开巡逻的士兵。走到御花园时,看到几个宫女正在修剪花枝,其中一个宫女的动作有些眼熟,像是锦衣卫的暗探常用的暗号。

沈砚心中一动,故意装作迷路的样子,走到宫女面前:“请问,锦衣卫衙门怎么走?”

宫女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,随即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向北走三个路口,看到挂着‘肃静’牌子的就是。” 她的指尖在花枝上轻轻一点,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,递给他,“这个拿着,或许能帮你。”

沈砚接过牡丹,花瓣上还带着露水,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。他知道,这是锦衣卫内部的暗号,拿着牡丹的人,是可以信任的。

他按照宫女的指引,很快就到了锦衣卫衙门。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,沈砚亮出司天监的腰牌,说:“我是司天监的,有要事找沈校尉。”

守卫显然认识这块腰牌,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他进去了。沈砚走进衙门,里面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。原本应该忙碌的大堂,此刻却冷冷清清,只有几个老弱病残的锦衣卫在打扫卫生,脸上都带着惶恐的神情。

“沈…… 沈校尉?” 一个老锦衣卫认出了他,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“你怎么回来了?镇北侯下了命令,说看到你就立刻抓起来。”

沈砚示意他小声点,问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其他人呢?”

老锦衣卫叹了口气,拉着他走到角落里:“大部分人都被镇北侯以‘查案’的名义调走了,说是去搜查勾结西域的奸细。其实谁都知道,他是想趁机掌控锦衣卫。” 他压低声音,“只有秦风校尉带着少数人,还在暗中抵抗,但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
沈砚心中一喜:“秦风在哪里?”

“在后面的密道里。” 老锦衣卫指了指后院的方向,“他说如果有人来找他,就带他去那里。”

沈砚跟着老锦衣卫来到后院,只见一口枯井的旁边,有块松动的石板。老锦衣卫移开石板,露出

沈砚谢过老锦衣卫,钻进了密道。密道里很暗,弥漫着股潮湿的气味。他摸索着向前走,走了大约十几步,就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。

“谁?” 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。

“是我,沈砚。”

秦风的声音立刻传来:“沈校尉?你怎么来了?”

沈砚加快脚步,走到光亮处,看到秦风正和几个锦衣卫在整理兵器。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,但眼神却很坚定。

“我来看看你们。” 沈砚说道,“镇北侯的阴谋,你们都知道了?”

秦风头:“我们猜到了一些。他调走大部分人,肯定是想在祭天大典那天动手。” 他叹了口气,“可惜我们人手太少,根本无法与他抗衡。”

“我有办法。” 沈砚说道,“陛下已经知道了他的阴谋,会在祭天大典那天安排人手配合我们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想办法联系上那些被调走的人,让他们在那天反戈一击。”

秦风眼前一亮:“好主意!我知道怎么联系他们。我们有个暗号,只要在城门口的石碑上刻上‘风’字,他们就会知道有重要消息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 沈砚说道,“我现在要回去了,免得被镇北侯的人发现。祭天大典那天,我们在太庙门口汇合。”

秦风点了点头:“你小心点。”

沈砚沿着密道返回,刚走出锦衣卫衙门,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在门口徘徊。他心中一惊,连忙混入人群中,快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。

回到废宫时,已经是傍晚了。瑞王、苏卿辞和小石头正焦急地等待着他。看到他平安回来,三人都松了口气。

“怎么样?” 瑞王问道。

沈砚把在锦衣卫衙门的情况告诉了他们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:“幸好还有秦风他们在,我们还有机会。”

苏卿辞却皱起了眉头:“我刚才在司天监的星图上看到,明天会有一场暴雨,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。”

“暴雨?” 沈砚心中一动,“或许…… 这是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