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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章 田伯光与白蝎子(2 / 2)

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变得异常郑重,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恳切:“可是这一次……这一次不一样!真的不一样!我对白姑娘……是……是认真的!我……我是真心喜欢她!想……想对她好!”

这番话从一个素有“采花大盗”恶名的人口中说出,显得格外突兀和难以置信。但岳不群看着田伯光那急得通红的脸、那双不再油滑反而透着笨拙真诚的眼睛,以及那几乎要指天发誓的急切模样,脸上的戏谑渐渐收敛了。

岳不群看着田伯光那急赤白脸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的模样,脸上的戏谑之色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。他并没有立刻表态相信或不信,只是沉默了片刻,方才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

“这样的话,你不该对我说。”

田伯光一愣,有些没明白过来。

岳不群继续道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我华山派虽非什么千年古刹,却也讲究个门规戒律,礼义廉耻。门下弟子,或许能力有高下,机缘有深浅,但为人处世,须得堂堂正正!既然你已拜入我华山门墙,从前那套浪荡江湖、游戏风尘的心态,就该彻底收起!”

他目光如电,直视田伯光:“当初收录你,是看你在江湖无立锥之地,也是见你确有悔过之心,且一身轻功于门派有用。但你需牢记,华山容不得朝三暮四、始乱终弃之徒!你过往那些‘丰功伟绩’,祸害了多少良家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若今后再让我发现你死性不改,仗着几分本事故态复萌,做出有辱门风、欺辱女子之事……”

岳不群的声音陡然转冷,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:“……那我这柄君子剑,可不会再认得你田伯光曾是华山弟子!”

这番话如同重锤,一字一句砸在田伯光心上。他深知岳不群此言绝非玩笑,“君子剑”出鞘,是真的会清理门户的!他吓得冷汗涔涔,连忙躬身,赌咒发誓般急声道:“掌门教诲的是!弟子谨记!绝不敢忘!掌门放心,自打入华山那天起,从前那个无法无天、荒唐浪荡的田伯光就已经死了!彻底死了!”

他顿了顿,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,抬起头,眼神异常认真地说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恳请掌门准许,我想……我想重起一个名字,与过往彻底割裂!请掌门赐名!”

岳不群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。田伯光能主动提出改名,说明他是真的有心告别过去,重塑新生。这倒省了他一番敲打的口舌。

他略一沉吟,并未直接赐名,而是道:“名字乃父母所赐,亦或自身所愿,方能长存于心。你既决心与旧我决裂,新名便由你自己来取吧。想好了,报于我知道即可。”

田伯光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是!掌门!弟子一定认真想一个配得上华山弟子的好名字!”他明白,这是掌门给他的考验和机会。

见田伯光真正领会了自己的意思,岳不群这才将话题转回正事:“找你是要交代正事。明日一早,我便要护送裕王殿下,启程南下,前往河南开封府外的绿竹巷。”

田伯光神色一肃:“弟子明白!需要弟子准备什么?是否一同前往?”

岳不群道:“殿下身体初愈,元气未复,受不得长途奔波劳顿。你去准备一辆宽敞、舒适、减震良好的马车,再备齐一路所需的干粮、清水、药品等物。挑选两匹耐力好的驮马。此行明面上不宜张扬,一切从简,但殿下的舒适与安全必须保证。”

他看了一眼田伯光:“你自然一同前往。路上与那十名护卫一同负责外围警戒和杂事。白姑娘……伤势未愈,便留在此处继续静养吧。”

“是!掌门!弟子这就去办!保证准备妥当!”田伯光领命,心中既为即将执行重要任务而激动,又因要暂时与白蝎子分离而闪过一丝不舍。

“去吧。早些休息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岳不群挥了挥手。

田伯光躬身行礼,这才转身快步离开,去筹备出行事宜。

岳不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微微摇了摇头,也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当他经过白蝎子房间门外时,脚步并未停留,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房门不知何时又打开了一条缝隙。

白蝎子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后阴影处。她原本三十出头的年纪,历经变故后容颜虽未完全恢复往日的明艳,却另有一种成熟风韵。此刻的她,脸上红晕未退,眼神中带着几分被人撞破私情的羞赧和不知所措,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那模样竟不像个历经风霜的苗疆蛊女,反倒像个情窦初开、不知所措的娇羞小少妇。

岳不群仿佛没有看见她,脚步不停,径直从她门前走过。

然而,就在他身影即将掠过房门的那一刻,一句平淡却不容置疑的话语,如同夜风般轻轻飘入了白蝎子的耳中:

“你们二人是何关系,作何打算,那是你们的私事,我本不愿过多干涉。”

“但既入我华山门下,或与华山弟子牵扯过深,一切言行,便需合乎我华山门规礼法。好自为之。”

话音落下,岳不群的身影已消失在廊道转角,仿佛从未停留过。

只留下白蝎子独自站在门后,回味着那几句看似不管、实则界限分明的话语,脸上神色变幻不定,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、复杂的叹息。她知道,这位“君子剑”掌门,已经给出了他的底线和态度。

岳不群回到房中,掩上房门,隔绝了外面的夜色与细微的声响。室内烛火摇曳,将他独自一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,拉得忽长忽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