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严初被裴衍幸抱着来到桌前,看到满桌琳琅满目、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时,
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。
她真的饿坏了!
被裴衍幸小心地安置在铺着软垫的凳子上后,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,
二话不说,立刻埋头专心干饭,筷子舞得飞快,俨然是抱着要将这一桌美食全部消灭的宏伟目标。
裴衍幸坐在她身旁,并未多用,只是时不时为她布菜,剔去鱼刺,盛上热汤。
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鼓着腮帮子、努力进食的可爱模样,心底一片柔软。
他只想让她多吃点,再多吃点,好好补充体力,养足精神。
这样……或许今晚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哭着求饶。
然而,这个念头刚起,另一个画面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——
她在他身下,眼眸含水,双颊绯红,带着哭腔细声呜咽的模样,
又是那样地诱人,让他只想更狠地欺负她,看她为自己意乱情迷。
真是……矛盾又甜蜜的折磨。
吭哧吭哧埋头干饭的严初,哪里知道身旁的男人心里正翻涌着那些旖旎又矛盾的念头。
吃饱喝足,满足地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,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——
自己现在可是太子妃了!
那……太子妃每天到底应该做些什么?
毕竟,毫无经验啊!
回想之前在沈府,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,
每天睡到自然醒,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该吃什么、玩什么,
上头既没有公婆,下头也没有繁琐家务需要打理,
日子过得跟未出阁时差不多,自在得很。
可如今是在规矩森严的皇宫里,还能不能继续这么嘚瑟,她心里实在没底。
“阿幸,”
她放下汤匙,将那碗甜汤喝得一滴不剩,
然后转过身,一脸郑重其事地望向裴衍幸,仿佛在探讨什么军国大事,
“身为太子妃,我每天……应该做些什么?”
裴衍幸看着她这副煞有介事、努力摆出端庄沉稳模样的小表情,
只觉得像极了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,可爱得紧,让他忍不住想捏捏她鼓鼓的脸颊。
他放下筷子,拿起锦帕,温柔地替她拭去唇角一点残留的汤渍:
“放心,我早已同皇额娘禀明,你重伤初愈,元气未复,需要长期静养。”
“所以,晨昏定省这些规矩,都已经为你免了。”
“至于其他……一切皆随初初心意。”
“你想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,想吃什么便让御膳房去做,想去哪里散心我便陪你,或是召林小姐入宫相伴都可。”
“总之,你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身为太子妃,未来的国母,东宫名正言顺的女主人,
按理说需要学习掌管宫务、熟悉典仪、交际命妇,要承担的责任很多很多。
但她是他裴衍幸的太子妃,便与任何人都不同。
她不需要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,不需要勉强自己做不喜之事。
她只需无忧无虑地做他的初初,做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