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!
光是今晚还不够保险,得把期限拉长——
最近这几日,都绝不能让他再得逞!
就在她皱着眉头,认真盘算着到底要“禁欲”几天才划算时,
突然,一阵低沉而愉悦的嗓音,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和爱怜,从她蒙着脑袋的锦被上方传来:
“醒了?”
严初整个人瞬间僵住,如同被点了穴道。
她偷偷地将被子拉开一条细缝,小心翼翼地往外窥探——
只见裴衍幸早已穿戴整齐,一身月白常服,衬得他神清气爽,丰神俊朗。
他正站在床边,眉眼含笑,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被窝里那一小团,显然是守了她许久。
一看到他,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疯狂上演——
他如何在自己耳边用沙哑的嗓音说着动人的情话,如何一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,一边却又……毫不留情地索取。
“轰”的一下,严初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瞬间熟透,堪比煮熟的虾子!
她猛地将被子重新拉过头顶,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紧,试图隔绝那让她心跳失序的视线和回忆。
躲在黑暗的“堡垒”里,她声音闷闷地传出,带着羞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开始语无伦次:
“你……你怎么还在屋里!你、你不用去上朝处理公务的吗?!”
“我一直在,”
裴衍幸的声音隔着锦被传来,带着与昨夜如出一辙的低沉缱绻,指尖轻轻勾着被角,
“怕我的初初醒了若是找不到我,会难过,会觉得委屈。”
他耐心地哄着,语气里是化不开的宠溺:
“该饿坏了吧?小厨房一直温着你爱吃的几样点心和小菜,就等着我的太子妃殿下醒来享用呢。”
他其实一早便醒了,生物钟向来精准,
却破天荒地没有起身去处理政务,就这么侧卧着,凝视了怀中人儿许久。
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脸颊睡得红扑扑的,呼吸均匀绵长,
偶尔还会无意识地咂咂嘴,那副软乎乎的模样,简直可爱得让他心尖发颤。
看着看着,便忍不住想去揉揉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,亲亲她光洁的额头,甚至……更过分些。
几番挣扎,终究是怕惊扰了她的好眠,只得无奈地起身,去冲了个冷水澡,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欲望。
随后,他强迫自己坐到外间的书案前,批阅那些堆积的文书,试图将注意力从内间那张床榻上移开。
然而,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边,耳朵也时刻捕捉着里面的细微动静。
就在听到被窝里传来第一声带着睡意和委屈的哼唧时,他几乎是瞬间就丢下了朱笔,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床前。
他分明,一分一秒都无法从她身上分出旁的心思。
严初的确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隔着被子,声音闷闷地发出指令:
“你……你先去外面!我要穿衣服了!”
她顿了顿,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胃,又赶紧补充,
“还有,给我准备一份……不,两份早……午膳!我现在就要吃!”
她现在可是“一丝不挂”!
绝、对、不、能当着这个“罪魁祸首”的面穿衣服!
刚才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身上,简直没眼看!从脖颈到锁骨,再到更往下的地方……
几乎没一处完好,密密麻麻全是昨夜承受他爱意后留下的暧昧红痕,像是被仔细标记过的领地。
光是回想,就足以让她再次羞得浑身冒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