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皇家的婚礼就不能准备点方便入口的吃食么?比如芙蓉糕、栗子酥什么的?非得是这些带壳的?”
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关乎“用户体验”的重大议题,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动人——
卸去了繁重头饰的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肩头,嫩粉的寝衣衬得她肌肤如玉,
因方才的“奋战”而泛红的脸颊,在烛光下晕染着娇憨的色泽。
尤其是那双望着他的眼睛,清澈明亮,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抱怨和对食物的渴望。
“我真的饿了。”
她最后总结道,声音软糯,带着点不自觉的撒娇意味,像是在向他控诉这皇家礼仪不近人情的一面。
裴衍幸怕他的小新娘待会儿饿得没力气,方才一直耐心陪在旁边,看着她专注地“消灭”那盘坚果。
此刻听到她娇声抱怨,他眸中的笑意渐渐沉淀,
转化为一种更深沉、更幽暗的色泽,如同暗流涌动的深海。
他走上前,靠近她,声音因压抑的渴望而显得低哑磁性:
“初初,我也饿了。”
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,那里面翻涌的情愫,与她所说的“饿”,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。
严初还未来得及分辨他话中的深意,便见他抬手,轻轻一拂——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桌案上那对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应声而灭,
寝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朦胧的黑暗,唯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,勾勒出家具和他挺拔身影的轮廓。
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严初眼神愈发迷茫。
下一秒,她便感觉腰间一紧,整个人被打横抱起,落入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之中。
裴衍幸抱着她,步履稳健地朝着那张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走去。
黑暗中,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,带着急不可耐的轻喘,嗓音喑哑:
“现在……该轮到我,‘吃’我的新婚妻子了。”
洞房!
这两个字如同惊雷,在严初脑中轰然炸响。
她瞬间秒懂了阿幸话里那深沉而灼热的含义,
原本就因羞涩泛着粉红的脸颊,此刻更是“腾”地一下红透,
连白皙的耳根和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。
刚被轻柔地放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上,
她就像只受惊的小鹌鹑,“哧溜”一下钻进了大红锦被里,
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只留下一声闷闷的、带着颤音的娇嗔从被窝里传来:
“啊!我……我紧张!”
裴衍幸看着那团在锦被下微微拱起、还在轻轻发抖的“小鼓包”,眼底的柔情与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他低低地笑出声,那笑声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磁性而诱人。
他没有急着去掀开,而是极有耐心地、轻轻地掀开被角,
然后动作流畅地,也跟着钻了进去。
温暖而密闭的空间里,瞬间被两人身上清冽与甜香交织的气息填满。
四目相对,距离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滚烫的呼吸,
那呼吸交织着,变得愈发炽热,空气仿佛都要被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