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沛雨甘霖的‘霖’!妙啊!巫山云雨带‘雨’,洛水惊鸿、仙峰石刻皆隐于‘林’,‘不见芳踪’更是点睛之笔,道尽沧桑!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“这位公子实乃天纵奇才!如此精妙的谜题,竟在短短时间内便勘破玄机!”“三年了!今日
总算得见真解,不虚此行,不虚此行啊!”
赞叹声、议论声、拍案叫绝声此起彼伏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裴衍幸身上,充满了敬佩与不可思议。
裴衍幸对周遭的赞誉却似浑然未觉。
在听到老翁那声“答对了”的确认后,他第一时间便俯下身,深邃的明眸亮得惊人。
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身旁尚在呆愣状态的严初,唇角扬起一个无比清朗又带着少年意气的弧度。
“初初,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,低沉而清晰,
“我们成功了。”
那语气,不像是在解一道文雅的字谜。
倒更像是一位刚刚打了胜仗、凯旋而归的少年将军,
迫不及待地将最耀眼的战利品与赫赫军功,悉数捧到自己心爱女子的面前。
只为换取她一个惊喜的笑容,或是一句软语的夸赞。
“哇——!答对了?!真的答对了?!”
严初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智,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懵懂,
她不可置信地抓住他的衣袖,仰着小脸连声追问,
“是咱们答对了么?!千两白银是咱们的了?!”
“是,”
裴衍幸看着她因极度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,感受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微颤力道,心底软成一片,无比清晰地再次肯定,
“是咱们答对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!太好了!天呐!少爷你太棒了!你怎么这么厉害!”
严初瞬间化身成一只快乐到爆炸的小炮仗,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想也没想就张开双臂,整个人兴奋地扑进裴衍幸怀里,
抱着他又蹦又跳,全然不顾周遭还有无数双眼睛看着。
然而,这温香软玉满怀的拥抱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。
忽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,猛地松开裴衍幸,
转身就扑到了老翁的桌案前,小手急切地拍着桌面:
“老师傅!彩头!我们的彩头!”
裴衍幸前一秒还能感受到那温软的身躯在自己怀中雀跃摩挲,鼻尖还萦绕着她发间的淡淡馨香;
后一秒怀中便空空如也,只余夜风微凉。
他不由得摇头失笑,看着那个趴在桌上、眼巴巴等着拿钱的小财迷背影,
心底非但没有半分不悦,反而被她这毫不掩饰的欢喜劲儿感染,
只觉得浑身轻松畅快,连晚风都带着甜意。
老翁此刻面露难色,他守台三年,压根没想过真有人能解开这终极谜题,那笔巨款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。
“这个……小姑娘,”
他搓了搓手,语气带着歉意,
“那千两白银的彩头实在过于贵重,一向是由东家亲自保管。您看这样如何?明日白天,您随老朽去东家府上领取?”
“明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