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血!而且…似乎经过特殊处理,含有某种活性…”他看向胡老爷和夫人,语气凝重,“请问府上,最近可曾丢失过秀娘小姐的血液?比如,她用过的染血手帕,或者…更私密的东西?”
胡夫人脸色瞬间煞白,踉跄一步,被胡老爷扶住。她颤抖着声音:“秀娘…秀娘上月来了月事…换下的亵衣…第二天就不见了!当时只当是丫鬟收拾丢了…”
一切豁然开朗!
有人利用胡秀娘的天葵之血,涂抹在这面“瞑祭”邪镜上,以其血脉为引,镜器为媒,强行与那个古老的“灵”建立了联系,要将她献祭为“灵妾”!
“好歹毒的手段!”九叔须发皆张,怒不可遏,“此非天灾,实乃人祸!有人在此设局!”
“目的是什么?”林默追问,“仅仅是为了害胡小姐?”
九叔目光深邃,缓缓摇头:“‘瞑祭’所求,绝非寻常。以处女元阴之血为祭,沟通古灵…其所图必然极大。恐怕…这清水镇,或者说胡家,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就在此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打斗声!
“什么人?站住!”
“哎呦!”
只见一道黑影如同灵猿般翻过院墙,几个起落便来到近前,身法极快!胡家的护院根本拦他不住。
来人是个穿着粗布短打、面容精悍的年轻人,约莫二十出头,眼神锐利如鹰,腰间挂着一串古怪的兽骨符牌。他目光扫过九叔手中的铜镜,又看了看林默身边的仪器,最后定格在九叔脸上,抱拳行礼,语气却带着质问:
“可是任家镇林九道长?在下石敢当,镇外石家村守陵人。胡家之事,请诸位立刻罢手,否则,大祸临头!”
“守陵人?”九叔瞳孔微缩,“守的何人之陵?”
石敢当却不答,只是急切道:“那‘东西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!它乃沉睡之灵,受奸人邪法惊扰,方才躁动。若强行驱赶或灭杀,必引其彻底苏醒,届时方圆百里,生灵涂炭!唯有让其重归沉眠,方可化解!”
他指着那铜镜:“此镜乃钥匙,亦是枷锁。毁之,灵怒;留之,人危。唯一之法,是找到当初设局之人,解开血祭,由我守陵一脉秘法,送灵归寝!”
林默与九叔对视一眼,心中俱是震动。
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。不仅牵扯到邪法害人,更涉及古老的守护者与沉睡的恐怖存在。
这突如其来的守陵人,是友是敌?他所言是真是假?
暗处的阴谋,古老的秘密,沉睡的邪灵…所有的线索,仿佛都指向了一个更深的旋涡。
九叔沉吟片刻,看向石敢当,沉声问道:“若要找到那设局之人,该从何处着手?”
石敢当目光扫过那面邪异的铜镜,冷冷吐出两个字:
“溯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