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，简单的清粥小菜看着很有胃口，很适合醉酒后养胃喝。
朱郁想起前几天他跟她说王妈不在临江公寓做工，随口一问：“这是王妈做的？”
季承行盛粥的手一顿，很快又恢复正常：“不是，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做的？”朱郁有点儿不敢相信：“堂堂季大总裁还会亲自下厨。”
他把粥放到她面前：“你又不是没吃过。”
朱郁：……
她不想和他说话，自己闷着头喝粥。
一碗粥很快下肚，她不想抬头，就一直装作没喝完。
“王奥在准备恋爱合约的条款，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他。”
朱郁喝粥的手一顿：“什么？什么恋爱合约。”
季承行放下筷子，一本正经的看着她：“关于你说的，我们之间关系不平等的事。不是你说，不想过这种生活，那我们就恋爱，你不喜欢临江公寓，我会重新给你买一套房子。”
“我可以拒绝吗？”朱郁淡淡的说。
季承行双手交叠，俨然一副谈判的起势，把他商人的本性暴露无疑，志在必得：“为什么拒绝，我给你的条件会很丰厚。”
朱郁有点窒息，不明白怎么就是和季承行说不通。
“季总，我们之间的不平等不是改一下彼此之间称谓就能解决的。你没谈过恋爱，还没看过电视剧吗？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会在乎彼此的利益得失，会签什么所谓的恋爱条款吗？”
季承行皱着眉，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理解她的话。
“还是说，你想直接结婚。”
朱郁：……
她没忍住气笑了。
朱郁忍不住问他：“季总，你这样对我死缠烂打到底是图我什么呢？”
季承行：“脸皮厚，放得开。”
朱郁：……
当初跟季承行在一起的时候，朱郁确实是非常感激他，毕竟没有他，她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艰苦的生活。跟着季承行，真的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出来没什么自由。那个时候长期像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家里，她没有别的事可做，只能各种花心思讨好他，所以在房事上她也算相当卖力。
没想到她的感激之情如今还成了束缚自己离开的借口了。
真是悔不当初。
她调整好语气，近乎有些低三下四的给建议：“季总，其实这么长时间您就是习惯了而已。说实话，外面有很多比我优秀的人，他们都比我要敬业，都比我要喜欢您，您可以试试包您满意的。”
季承行盯着她，眼里看不出情绪：“你还真是大度，竟然能为我考虑到如此地步。不过，我不想有别人，有你就够了。”
朱郁：……
他有她一个情人就够了。
时间忙，没有时间和新的人培养感情，就一直保留旧的习惯。
毕竟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，干吗要花时间来重新磨合。
更何况他严重洁癖，不喜欢也忍不了别人碰他的东西。
朱郁甚至觉得，及时他们最后恩断义绝，老死不相往来，季承行还是会秉持这样的看法养他一辈子。
他是省事了，完全不考虑别人的看法。
她果断干脆：“不要，我们就此打住吧。昨天给季总添麻烦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“朱郁，你还真是懂卸磨杀驴。”
“谢谢季总夸奖。”
季承行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