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完戏还不忘维持体面,到了别之后再走的,临走时他与朱郁擦肩,留下了一声很耐人寻味的叹息。
他是走了,那她呢?
赶紧哄吧。
有的时候朱郁也是不理解,最近金主犯病的这个频率确实有点儿高,尤其是在面对她和别的男人同框时,一会儿化身狂犬病患者乱咬人,一会儿又装出一副生人勿近,不可被亵渎的高岭之花,他们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可没说要照顾彼此情绪,只说了要满足需求!
如今为了钱,朱郁还要天天热脸贴冷屁股,每天被气得都有乳腺增生的风险,还真有种富贵险中求的感觉。
朱郁蹲到季承行面前,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他的腿,装的善解人意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打扰你谈工作了?”
季承行不让她碰,刻意把腿分开,双手交叠,俯身上前,脸色阴冷又危险,如同暗夜之中伺机窥探的猛兽:“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异性缘儿这么好?”
之前你也不管啊……
朱郁依旧耐着性子安抚他这不知从何而起的无名火:“我们认识很多年了,没有什么的。”
好似在和季承行解释自己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一样。
季承行完全不肯退让:“那池野呢?”
朱郁往前蹭了两步,把头撑在他交叠的双手上,像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猫攀附猫爬架一样,好确保他的视线里现在都是她:“池野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是误会了吗?”
季承行完全上位者的姿态,他掌控着局势,压低两人之间的气氛,他不肯,朱郁就要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。
他丝毫没有领情:“没那么简单吧,听说你们在片场关系很亲密啊。”
“谁说的!”朱郁离开季承行的手,感到无比震撼。
颠了颠了,都颠了。
季承行说:“承认了?”
朱郁百口莫辩,但是还是想为自己辩一辩:“什么什么啊,我和池野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季承行一把将她拉进,力气太大,来不及躲闪,她直接跪到了他面前。
朱郁胳膊吃痛,倒吸一口凉气。
季承行没放手反而更用力了:“不是那样?不是上过床的关系吗?”
“季承行!”朱郁第一次吼他,用力想把胳膊拽回来,但是在季承行的面前她的力量又是那样小。
季承行怒极生笑:“怎么?戳到你心窝子了啊!别忘了我们是有合同的,如果你像一辆公交车一样,就不用享受我带给你的资源。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朱郁咬牙,决定反抗,她可以好脾气哄着他,但是她接受不了人格上的侮辱。
朱郁坚定回怼:“合同里只说过,你给钱,我满足你的需求,可没有对我的工作,生活,和感情有任何约束。季总,你要的太多了,我能力有限,给不了你。”
季承行的手忽然像是被人抽走力气,朱郁趁机把胳膊抽回来,迅速站起身,与他保持距离,手臂上依旧是火辣的疼,她低头检查,早就红了大片,他的指印还如烙铁般留在她的身上。
季承行脸色臭的难看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朱郁想到可能就此之后再也不能拿到钱了,她会因此承担很大的经济压力,但是她还是不想退缩:“说白了,你也只是看上了我的脸,如果我不长这样,你季承行会管我是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