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本就对上官浅心存芥蒂,闻言立刻皱眉:“少在这里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!我哥爱吃什么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!”他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排骨汤,刚入口就皱紧了眉头,“这汤怎么回事?淡得像白开水!”
“远徵弟弟”上官浅浅笑道,“我想着叶姑娘身子弱,吃不得太咸,便少放了些盐。倒是忘了徵公子口味重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“只有,哥,才能叫我远徵弟弟,你一个……”宫远徵正要说,就被宫尚角用眼神制止。
宫尚角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藕盒放进叶霁华碗里,声音平淡:“尝尝这个,看合不合胃口。”又转向宫远徵,“汤淡了,就别吃了,待会我让人重做,下午想吃,我让厨房的人去做。”
叶霁华:“表哥,这藕盒好甜啊。莫不是上官姑娘把糖当成盐了。”
上官浅:“我听说叶姑娘自小娇生惯养,连饭都要别人喂呢?今日能自己动手,倒是进步不少。”
这话一出,叶霁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放下筷子道:“上官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何时需要别人喂饭了?倒是你,故意在汤里少放盐,又在藕盒里放那么多糖,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?”
宫尚角放下筷子,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,带着几分不满:“上官姑娘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霁华的性子我清楚,无需你来置喙。”
上官浅:“角公子恕罪,我只是随口一说,并无恶意。”
宫远徵冷哼一声:“随口一说?我看你就是故意挑拨离间!”
气氛一时僵持下来。宫尚角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叶霁华,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宫远徵。
宫尚角的目光如寒刃般扫过上官浅,语气里已带了几分冷意:“角宫虽非龙潭虎穴,却也容不得旁人随意搬弄是非。上官姑娘若安分守己,便安心住下;若再这般口无遮拦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上官浅心头一凛,面上却立刻堆起歉意:“是浅浅失言了,还请角公子责罚。”她垂下眼睑,掩去眼底的不甘——没想到宫尚角竟会如此维护叶霁华,这倒是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叶霁华:“表哥都发话了,我自然不会和不懂规矩的人计较。只是这桌饭菜,怕是没人敢动了,毕竟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‘无心之失’。”她说着,故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,仿佛那饭菜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宫远徵立刻附和:“就是!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菜做坏,想让我们吃坏肚子!我看这桌东西就该倒掉!”
宫尚角没说话,只是对门外的侍女吩咐道:“把这些撤下去,重新备一桌清淡的来。”
侍女连忙上前收拾,上官浅坐在一旁,双手紧紧攥着裙摆,指尖泛白。
不多时,新的早膳端了上来,都是些清淡的粥品和小菜。宫尚角亲自给叶霁华盛了一碗粥,又夹了些爽口的小菜放进她碗里:“尝尝这个,对你的身子好。”
叶霁华抬眸看他,眼底满是柔情:“多谢表哥,表哥对我真好。”
宫远徵看着这一幕,心里的气也消了些,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,只是偶尔瞥向上官浅的目光,依旧带着警惕。
上官浅坐在原地,进退两难,最终还是咬了咬牙,轻声道:“既然角公子和叶姑娘、徵公子都有了新的早膳,那我便先退下了。”
走到廊下时,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叶霁华,宫远徵,你们给我等着,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