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顾不得医馆内的叶霁华,转身便往外冲,刚踏出药房,便见好多的白色孔明灯,往来侍卫神色仓皇,手里还拿着白绸,纸钱香火。四处奔走传令。宫远徵快步朝着长老院而去,远远便望见花、雪、月三位长老面色凝重。
“月长老!”他冲到月长老面前,“执刃和少主……真的……”
月长老叹了口气,神色沉痛:“远徵,执刃大人与少主遇刺身亡,已是既定事实,当务之急是稳定宫门,选出新的执刃。”
“新执刃?”宫远徵猛地抬头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,“自然是我哥哥宫尚角!他是同辈中首个通过三域试炼的人,打理角宫井井有条,论能力、论资历,都该由他接任执刃之位!”
“远徵,不可胡言。”雪长老开口,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宫尚角此刻不在宫中,宫门不可一日无主。按宫门规矩,执刃与少主同时殒命,当启动缺席继承,由余下宫氏子弟中遴选合适之人继位。”
“余下子弟?除了我兄长,还有谁配?”宫远徵怒目而视,目光扫过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宫子羽,语气愈发刻薄,“难道要让那个只会流连万花楼的纨绔子弟继位?他连三域试炼都未必能通过,如何能守护宫门?”
宫子羽刚赶到议事厅,便听见这般刺耳的话,脸色瞬间一白。他虽向来顽劣,却也知晓执刃与少主遇害意味着什么,此刻心头满是悲痛与茫然,被宫远徵当众斥责,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“远徵,休得放肆!”花长老厉声呵斥,“宫子羽是宫氏嫡系子弟,按规矩本就有继承资格。如今宫尚角远在外地,若等他归来,宫门恐已生变。当务之急是尽快确立执刃,稳定人心。”
宫远徵冷笑,“我哥哥武功高强,谋略过人,他不过是外出调查有些事,你们不过是怕他回来后,你们这些长老的权力受到制衡,才急于推宫子羽上位!”
他话音刚落,月长老便沉下脸:“远徵,你这话是质疑长老院的决定?宫门规矩不可违,宫尚角不在宫中,便没有继承资格。今日之事,由长老院共同商议决定,立宫子羽为新任执刃,即刻继位!”
“我不同意!”
金繁见状,立刻上前挡在宫子羽身前,神色凝重:“徵公子,执刃之位的遴选,是按宫门规矩行事,并非长老院私相授受。”
“规矩?”宫远徵怒极反笑,眼底泛起红丝,“哥哥为宫门劳心劳力,两次错失执刃之位,如今执刃与少主遇害,你们却要让一个纨绔继位,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?”宫远徵心头满是不甘与委屈,却知道自己寡不敌众。再争执下去也无济于事。转身便往徵宫方向走去,背影挺拔却带着几分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