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帕拉漱了漱口,脸色有些苍白,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。这种熟悉的眩晕与恶心,和怀阿南达时如出一辙。:“无妨,许是最近雨季潮湿,有些着凉。”
当晚,她悄悄让心腹去药店买来验孕的草药,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熬煮……她仔细推算着日期,那是上月迪拉卢王为她庆生,两人在府中饮酒谈心,酒后情难自禁的那一晚。
这个孩子的到来,打乱了她所有的盘算。她既没有立刻告诉迪拉卢王,也没有对那林露出半分破绽,只是愈发谨慎地周旋在两人之间。
那林近来常来府中,有时会陪阿南达练剑,有时会和童帕拉探讨欧洲的贸易行情。他察觉到童帕拉近来愈发嗜睡,眉宇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便愈发殷勤:“夫人,橡胶园的事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,我的公司可以帮您打理分销,您多歇歇。”他说着,将亲手炖的燕窝递到她面前,“这是我让厨房炖的,加了些滋补的药材,您尝尝。”
童帕拉接过燕窝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看着那林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:“谢谢你,那林。你如今生意繁忙,不必总为我费心。”
那林:“为你费心,从来都不是麻烦。夫人,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总觉得您最近心事重重的。夫人若是还在犹豫,我可以等,只是……你别总对我这么生分好不好?”
童帕拉:“我只是还没准备好。”
正说着,阿南达捧着一幅刚画好的画跑了过来,扑进童帕拉怀里:“母亲,你看我画的全家福!有母亲,有我,还有……还有母亲想让他留下的人。”
童帕拉:“阿南达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母亲最近不开心呀。”阿南达皱着眉头,“那林哥哥对母亲很好,迪拉卢王叔叔也对母亲很好,可母亲总是在偷偷叹气。阿南达不在乎家里多几个人,只要母亲能笑,能好好吃饭,不难受就好。”
几日后,迪拉卢王受邀来府中共进晚餐。席间,他注意到童帕拉只捡清淡的菜肴吃,酒也一口未沾。
迪拉卢王:“你今日怎么吃得这样少?是不是菜品不合胃口?”
童帕拉放下筷子,心中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没有说破:“最近胃口不佳,清淡些正好。”
晚餐后,迪拉卢王陪阿南达在庭院里散步,阿南达拉着他的手,仰起头问道:“迪拉卢王叔叔,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母亲?”
迪拉卢王一怔,随即温和地点头:“是,我很喜欢阿南达的母亲。”
“那你会对她很好,不让她难过吗?”阿南达的眼神格外认真,“母亲这些年很辛苦,总是一个人扛着所有事。我希望有人能真正护着她,让她不用再强撑着笑,不用再偷偷哭。”
迪拉卢王心中一暖,蹲下身摸了摸阿南达的头:“我会的。我会用我的一切,护着你母亲,也护着你。”
阿南达重重地点点头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不管母亲做什么选择,我都支持他。我只希望她能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