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渊推门进去,绕过一道竖屏,再走几步漫过垂悬的纱幔,一片白蒙蒙的水雾扑面而来。
他这些平时寻常的步伐,对沈棠雪而言,却堪称羞耻的折磨。
傅九渊扯下她腰间系带,薄衫如花瓣委地,然后直接抱着她沿着台阶走进了浴池。
走台阶更是让沈棠雪羞不可抑,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。
很快沈棠雪就在池水中被翻了个面,按在池壁上趴着。
傅九渊从后面抱住她。
他一边把被池水浸透的衣袍往岸上扔,一边说掐着她的纤腰道:“既不愿叫夫君,那叫我长源哥哥……”
长源,是他的字。
除了昔日的同窗与个别好友,已很少人称呼他的字了。
沈棠雪开始还不肯喊,等到原本只泛着微漾的池面,都被搅得水花四溅时,她实在招架不住了。
“哥哥,长源哥哥,求你了,放过我吧……”
傅九渊不仅没放过她,反而像被鼓励到了一下,把她欺负得更狠了。
沈棠雪双手撑在池壁上,又羞又恼地回头骂他,“傅九渊,你就是个大骗子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傅九渊直接抱在怀里靠坐在池壁前的玉墩上。
原本可以没过她肩膀的水位,因为被他抱着而下降了近一尺。
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,随着水波涌来又褪去,来来回回地撩拨,羞得她捂住了滚烫的小脸。
沈棠雪不记得是怎么回房的了,只记得她在他怀里晕了过去。
翌日,清晨。
沈棠雪一大早就被唤醒。
她睁开惺忪而迷茫的美眸,眨了眨眼,半晌后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沈棠雪正要跟以往一样伸个懒腰时,才发现不对劲。
她竟躺在傅九渊臂弯。
昨夜种种荒唐,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“你……”沈棠雪的脸瞬间腾红,羞得只想赶紧逃开。
她惊慌坐起,锦衾滑落,发现自己竟不着片缕。
“太坏了。”沈棠雪又羞又恼地回头瞪了傅九渊一眼,赶紧扯过薄衾紧紧抱在身前。
谁料她扯得太狠了,直接把盖在傅九渊身上的那半也带走了。
然后她就看到了更让她面红耳赤的一幕。
傅九渊身上竟也跟她一样,而且这会是早晨,他……
她手忙脚乱地把薄衾盖回去,换来他一阵低笑。
傅九渊也坐了起来,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发丝。
沈棠雪吓得往床角缩去,傅九渊则笑了笑,没再逗她。
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起床吧。”傅九渊说完直接掀被下床了。
天色已经大亮,隔着一道纱帐,沈棠雪可以轻松看到他在床前从容穿衣的样子。
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,气恼地想着他就是故意不去屏风后的。
等纱帐再次被掀开时,傅九渊已经自己穿戴整齐了。
不得不说,他的速度极快。
果然是亲自上过战场的男人,把做贵公子时的那套慢悠悠的性子磨光了。
沈棠雪抱着薄衾,一脸警惕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