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沫倒吸一口凉气，颤抖着双手缓缓接过，“这是……”
“唤灵丹。我在落霞宗自己研究的丹方，比聚灵丹的药力还要强上五成，是炼气期服用的上品丹药，这一瓶可抵你两年苦修了。”
“这……感谢柳仙子！感谢林少爷！感谢……仙子！”林沫激动地向三人磕头道谢。
然后紧握药瓶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，同时把房门悄悄带上。
林峙苦笑摇头，要想人干好事，奖励必不可少。他看了柳青璇一眼，算是赞同了这做法。
反正炼气期的丹药对金丹期的柳青璇来说也是无用。
接下来的两日，客房内气氛宁静了许多。
林峙心知两女说得有理，不再强求，全力运转碧叶回元术温养受创的经脉。
夜幕降临，客房内只点着一盏柔和的灯烛。
秦无双轻轻擦拭着她的青锋长剑，动作轻柔。
“秦姑娘…”柳青璇看着她直到好久，才缓缓开口，声音很轻。
“嗯？”秦无双抬眼。
“其实……看你舞剑时的那份专注和锋芒，我心里倒有些羡慕。”柳青璇微微一笑，放下剑，“从小，我便生在柳家，肩负着家族的期望。修炼……好像是我唯一该做的事情。同龄的小姐妹们玩布偶、赏花灯的时候，我手里拿着的永远是功法和丹药。”
秦无双沉默片刻，清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波动。
她看着灯烛摇曳的火焰，声音少了丝锋芒：“我也没玩过布偶、赏过花灯……更，没有家族。”
简单几个字，却让柳青璇心头微颤。
“师父带我回宗门时，我还很小。在山上除了练剑，就是修炼。师父说，剑就是我们的命。女儿家的那些东西……胭脂水粉、簪环首饰……”她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自嘲，叹了口气，“不懂，也……没碰过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柳青璇发间一枚素雅的玉簪上，停顿了一瞬，又移开了目光。
柳青璇看向她，眼神中多了几分理解。
她拿起妆台上一个小小的锦盒，打开，里面是一些香膏，声音带着一丝柔和，“这是……紫绫那丫头之前闹着要买的，说是什么花香味……你若喜欢，不妨试试？”
秦无双看着那精致的香膏，没有立刻拒绝。
她迟疑了一下，伸出指尖，极轻地沾了一点点，放在鼻尖嗅了嗅。
冰封般的脸庞上，掠过一丝异样，随即淡淡道：“味道……尚可。”
但微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。
柳青璇抿嘴轻笑，没有点破。
林峙在一旁看似闭目调息，实则将两女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感受到那份逐渐化解的隔阂和淡淡的融洽，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彻底放松下来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。
最难的一关，似乎过去了……
第三日，夕阳刚刚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