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沈听荷和傅夜离并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!
沈听荷轻轻叹了口气,眉头微蹙:“这都第五天了吧?季风还没放听雪出来……唉,这结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忧,“这为爱偏执的男人……真是……太可怕了。简直像块牛皮糖,粘上了就甩不掉。”
傅夜离伸手,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,放在掌心摩挲着,试图传递一些温暖。
他沉默了一下,才低声开口,语气有些复杂:“说实话……听荷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换做是我,经历了他那样的事情……可能,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偏执吧。”
沈听荷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他。
傅夜离的目光有些悠远,仿佛在想象那种场景:“你想想,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,因为误会、因为阴谋,在自己面前死去……一次就已经是灭顶之灾了。”
“季风他……却硬生生经历了三次。每一次都看着‘阿楚’的转世离开,那种痛苦……恐怕真的能把人逼疯。”
“他现在的行为是极端,是可怕,但根源……或许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,害怕再次失去。”
“他只能用这种最笨、最让人窒息的方式,把听雪牢牢锁在身边,才能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。”
这时,沈听雨和傅夜辰也从小楼里走出来,加入了他们。
沈听雨听到傅夜离的话,撇了撇嘴,挨着姐姐坐下,挽住她的胳膊!
她说:“得了吧!你们傅家的男人啊,我看骨子里都带着点偏执的基因!没一个省油的灯!”
“老七是这样,老九是这样,你傅夜离看着挺讲道理,本质上估计也差不多!”
她说着,嗔怪地瞪了旁边的傅夜辰一眼。
傅夜辰无辜地摸了摸鼻子,没敢反驳。
沈听荷被妹妹的话逗得苦笑一下,拍了拍她的手:“话是这么说……但季风这程度,也太过了。”
“听雪现在就跟坐牢一样。其实他有什么好怕的呢?”
她抬头望了望三楼那扇依旧被无形力量笼罩的窗户,非常的不解!
“且不说听雪根本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,就算她真想‘招惹’谁,这普天之下,还有谁不是他季风的分身?”
“她还能跑到哪里去?除了这个院子,这个房间,她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“我真不明白,他到底在怕什么?非要这样把人关着。”
老六傅夜离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这或许就是修炼之人和我们普通人想法的不同吧。”
“他们寿命漫长,经历的生离死别、爱恨情仇,比我们深刻得多,执念也更深。”
“尤其是季风这种级别的修士,心境一旦出现裂痕,产生心魔,那种执念会比普通人强烈百倍千倍。”
“他怕的不是听雪‘行动’上的离开,而是怕她‘心’里的疏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