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50年4月15日,武昌城外大营
“下官名唤周官,特此携陛下诏前来也!”
李定国闻言,连忙命部下拿出粮水,安顿使者一番后,召来了自己的幕僚管嗣裘等人
“不知晋王有何要事邪?”
众幕僚望着面色凝重的李定国,好奇道
只见李定国面沉似水,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,让人难以窥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,一言不发,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。
终于,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,李定国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,猛然睁开了双眼
“此人携诏,言秦王意图对陛不利!”
此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,在人群中瞬间炸开
管嗣裘皱起了眉头,对着李定国拱手道
“属下曾为朝廷之中书舍人,见过印玺,愿为晋王明辨也!”
李定国闻言点了点头,随手将诏书递给管嗣裘,后者拿起来仔细端详后,突然跪地伏泣
“此确乃陛下诏!”
众人一听,纷纷大惊失色
只听李定国叹了口气,起身踱步
“本王于衡州时便已察觉秦王有异心,然如今江西,湖广即将光复,若是内斗,岂不毁于一旦乎?”
李定国看着眼前若有所思,心怀鬼胎的幕僚们
“然如今已兵临武昌城下,武昌乃湖广重镇,武昌下,则可窥伺南京,机遇难得也!”
管嗣裘一听,当场就急了,上前怒目圆睁
“晋王当分清主次也!武昌虽重,可有君父之重邪!?”
随后进一步拜倒
“请晋王率部回朝,挽救君父耳!!!”
“迂腐!迂腐!”
只见一名幕僚甲跳了出来,指着管嗣裘痛骂
“晋王与秦王皆为兄弟,即使称帝,必倚兵权为新朝显贵,攻下武昌则可据湖广,抗清抗清,随何人非抗清邪?请晋王明辨!”
管嗣裘闻言,冷冷回应道
“秦王屠戮大臣,天下可有人心聚于秦王乎?陛下乃神宗之孙,其旗帜之鲜明,其无后乎?何况秦王与晋王素有矛盾,秦王登基,岂容晋王手握兵权于卧榻之侧酣睡?必逼杀之!!”
“住嘴!”
李定国弹跳起身,大吼道
“秦王乃本王之兄,汝怎可挑拨离间乎?!”
虽然他内心也被说服了,但却仍然对孙可望抱有几丝幻想,
事情或许不是这样子呢,秦王肯定是被身边人挑唆才会变成这样子的
就在这时,只见一名士兵冲了进来,跪地大吼
“龚先生有信到!”
李定国原本平静的面庞在瞬间被打破,他的眉毛微微上扬,眼睛瞪得大大的,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
他的步伐变得急促起来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,使他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向使者。
使者站在那里,手中紧握着一个信封,信封上的红色封蜡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
李定国走到使者面前,没有丝毫犹豫,伸手迅速地接过了信封。
他的手指有些颤抖,似乎这个信封有着千斤之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