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戏和电影学院初试和复试都有一周的间隔时间,张强是一点也没有放松,天天被佟骊亚压迫着不断地练功!
手机在桌子上不安分的跳蚤了几下,总算让张强从佟骊亚那高压魔爪下,有了片刻的休息。
屏幕上跳动着辛琴教授的名字。
“张强,在哪?”辛教授的声音透过听筒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完全不同于排练厅里的冷冽。
“辛老师?我在练功呢!”张强实话实说,一点都不打磕绊。
要知道这位主,单是那双眼神,都能让你吃不下饭!
辛琴教授可是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的,难道跟艺考……
“好了,今天不练了,现在去东城东四六条胡同,我给你个地址。”
辛琴教授语速快得像倒豆子,“门口会有人接你,别问为什么,去了就知道,还有你给我老实点,把你那痞里痞气的样子给我收起来!”
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,留下张强对着佟骊亚一脸的懵圈。
东四六条?张强脑子里飞快过筛。
京城水深,能住东四六条那种胡同、还让辛琴亲自打电话催着去的“地方”,绝非等闲。
可自己这号刚爬过艺考独木桥初试的小虾米,跟那种云端上的地方能有半毛钱关系?
难道是……张强心里忽悠一下,不会是辛琴教授要给自己来点什么独家内幕吧!
管那么多干嘛!
佟骊亚三下五除二的帮着张强套上了外套。
冬末的冷风一吹,张强脑子清醒不少,可疑惑却像滚雪球,越滚越大。
东四六条胡同,深藏不露。
青砖灰瓦的院墙高耸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
门口没有张牙舞爪的石狮子,只有两盏素雅的绢灯,在傍晚的薄暮里散着温润的光。
一个穿着藏青色立领制服、身姿笔挺如标枪的中年男人早已候在紧闭的朱漆大门旁,眼神锐利地扫过匆匆赶来的张强,微微颔首,无声地拉开沉重的门扇。
门内别有洞天,曲折的回廊连接着几进院落,亭台水榭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,空气里浮动着清冷的腊梅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属于顶级宅邸的沉静气场。
张强跟在制服男人身后,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青石板上,发出清晰的回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。
穿过一个月洞门,眼前豁然开朗。
一个灯火通明、布置得既典雅又温馨的大厅出现在眼前。
厅堂中央的沙发上,坐着几个人,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刚进门的张强身上。
坐在主位单人沙发上的男人,五十岁左右,穿着熨帖的深灰色羊绒开衫,面容儒雅,眼神却带着久居上位的沉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正是柳明翰,他旁边的苏雅琴,气质温婉,看向张强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感激。
但张强的视线,第一时间被另一侧沙发上的身影牢牢攫住。
就是元旦前那天那位一位绝美的少妇,今天没有穿那天的驼色大衣,只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高领羊绒衫,乌发松松挽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。
那张令人屏息的脸上少了当日的惊惶脆弱,多了几分沉静的温婉。
但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,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张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