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现在!”林晚低喝一声,她冲上前,毫不犹豫地一拳击碎那防弹玻璃罩(在灵力加持下,她的拳头暂时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),迅速将那尊唐代玉佛取出,紧紧抱在怀里。玉佛入手冰凉,那眉心的红宝石在火光照耀下,反射着妖异的光芒。
四人趁着门外信徒被火焰和浓烟阻挡、阵型大乱的宝贵时机,由顾倾城开路,匕首挥舞,逼退挡路者,林晚抱着玉佛居中,宋明搀扶着那个泰国男孩断后,如同利箭般从密室中冲了出去!
外面的店铺里也是一片混乱。火焰已经开始蔓延,点燃了木架和上面的古董,一些信徒在试图救火,另一些则还想阻拦林晚他们。但顾倾城身手矫健,招式狠辣,专攻关节和要害,瞬间放倒了两个试图靠近的信徒。林晚偶尔施展祛邪咒,白光闪过,必有一人惨叫着倒地。宋明也拼尽全力,用电棍击退靠近的敌人。
四人一路冲杀,身上都带了伤,顾倾城的手臂被刀划破,林晚的头发被火焰燎焦一绺,宋明更是多处擦伤和烫伤,但终究是冲出了“老古董行”的大门,重新回到了那条僻静的巷子。
巷口,他们来时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那里,司机显然一直保持着警惕。看到他们浑身烟尘、带着陌生人狼狈冲出,司机立刻发动了引擎。
“快上车!”顾倾城拉开车门,让林晚和男孩先上,然后是宋明,自己最后断后上车。
“砰!”车门关上,轿车发出一声咆哮,轮胎摩擦着湿滑的石板路面,猛地窜了出去,迅速汇入了老城区外主街的车流之中,将身后那片燃烧的混乱和疯狂的嘶喊声远远抛开。
车内,四人都是大汗淋漓,剧烈地喘息着,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交织在一起。林晚低头看着怀中安然无恙的玉佛,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。三件蛇神教所谓的“镇教之宝”——青铜蛇首权杖、鎏金蛇纹铜镜,以及这尊唐代玉佛,终于全部追回。理论上,蛇神教最大的依仗已经被剥夺。
顾倾城拿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,简单地给林晚和自己处理伤口,看着林晚,尽管脸色苍白,却还是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:“虽然惊险,但我们又成功了一次。”
林晚点点头,勉强笑了笑,但内心深处那股盘旋不去的不安感,并未随着玉佛到手而消散,反而因为坤沙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和“蝰蛇”之前的顽固,变得愈发清晰。蛇神教的信徒,如同野草,烧之不尽。他们的疯狂信仰,并不会因为失去几件器物就彻底熄灭。“蝰蛇”虽被捕,但教中难道就没有其他高层?他们的“终极计划”,真的仅仅只是唤醒这几件古董的力量吗?
当天晚上,通过顾家在当地的势力协调,林晚和顾倾城将这尊历经劫难的唐代玉佛,正式移交给了清迈当地负责与中方对接的文物部门,并办理了繁琐而严谨的交接手续,确保这件国宝能够尽快通过外交渠道,安全返回它的故土。那个被救下的泰国男孩,也被安全送回了家。他的家人对林晚和顾倾城千恩万谢,感激涕零。
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。第二天,林晚和顾倾城收拾行装,准备乘坐来时的私人飞机返回京海市。
然而,就在飞机起飞前,林晚的手机响了,是李警官打来的越洋电话。
她接起电话,听着听着,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,最后甚至染上了一层寒霜。
顾倾城察觉到她的异样,待她挂断电话,立刻关切地问道:“晚晚,怎么了?李警官说什么?”
林晚缓缓放下手机,目光望向舷窗外清迈依旧细雨蒙蒙的天空,声音低沉而冰冷:“李警官说……‘蝰蛇’在监狱里,用磨尖的牙刷柄,刺穿了自己的颈动脉……自杀了。”
顾倾城倒吸一口凉气。
林晚继续说道:“他在死前,用血在墙上留下了一行模糊的字……‘仪式未曾终结,神谕终将降临。我的死,即是开端。’李警官判断,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信息。他说……蛇神教的‘终极计划’还没结束,会有人替他完成。他让我们……一定要小心,可能还有更大的危险,在等着我们。”
机舱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窗外,雨点敲打着舷窗,发出细密的声响,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顾倾城伸出手,紧紧握住了林晚有些冰凉的手,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暖:“别担心,不管前面还有什么牛鬼蛇神,什么阴谋诡计,我们都会一起面对。蛇神教的人只要敢再露头,我们就一定能再次打败他们!”
林晚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,心中的寒意被驱散了些许。她回握住顾倾城的手,用力点了点头。是的,恐惧和不安无法解决问题。这场围绕着国宝文物、正邪信念的战斗,远未到结束的时候。但只要她们并肩而立,彼此守护,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未知的风浪。
飞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,开始在跑道上加速。林晚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被雨水笼罩的古城,然后坚定地转回目光,望向云端的前方。
守护国宝,扞卫正义,这条路,她们会一直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