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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0章 朱允炆主持科举,录取寒门子弟(1 / 2)

南京城的三月,玄武湖畔的柳丝刚抽出嫩黄的芽,贡院街却早已是人声鼎沸。来自天下各州府的举子们背着行囊,怀揣着十年苦读的功名梦,摩肩接踵地涌向江南贡院——这里即将举行三年一度的春闱,而主持这场大典的,正是皇长孙朱允炆。

巡抚衙署的后园里,朱允炆正临窗研磨。案上摊着今年的科举章程,方孝孺和齐泰侍立一旁,看着他在“录取准则”一栏旁,用朱笔圈了个醒目的“廉”字。

“殿下,此次春闱,真要按您说的,侧重寒门士子?”齐泰忍不住问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。江南士族盘根错节,往年科举,上榜者十有七八非富即贵,若是骤然倾斜,怕是会引来不小的风波。

朱允炆放下笔,拿起一张荐卷,上面是应天府举子沈文彬的文章,辞藻华丽却空洞无物。他记得此人是沈家的旁支,自沈家被抄后,靠着几位江南乡绅的接济才凑够盘缠来京。

“空洞无物,徒有其表。”朱允炆将荐卷扔到一边,拿起另一张,“你看这篇,济南府举子王艮的文章,虽用词质朴,却句句切中时弊,论及‘均田税’时,竟能提出‘按亩定税,不欺贫弱’的法子,比那些士族子弟的空谈强多了。”

方孝孺凑近一看,连连点头:“王艮此人,臣也有所耳闻,家徒四壁,却在济南府学独占鳌头,是个难得的人才。只是……他出身寒微,朝中无人举荐,怕是难入主考官的眼。”

“所以才要我来主持。”朱允炆语气坚定,“父皇让我掌春闱,不是让我看谁的门第高,而是要看谁能为大明做事。江南士族垄断科举太久了,他们握着笔杆子,却忘了笔下该写的是百姓疾苦,不是自家的田产账簿。”

他转向齐泰:“传我的令,今年的考官,多选寒门出身的御史和地方学官,那些与江南士族往来密切的,一律不用。阅卷时,先糊去姓名籍贯,只看文章优劣,若敢徇私舞弊,按欺君之罪论处!”

齐泰心里一凛,这是要彻底打破科举的潜规则啊。他犹豫道:“殿下,周德兴、华云龙等老臣的子孙也在举子之中,若是……”

“不管是谁,一视同仁。”朱允炆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周将军战功赫赫,但若他的子孙文章不行,照样不能上榜。科举是为国选材,不是给勋贵子弟开的后门。”

三日后,春闱正式开考。江南贡院的号舍里,举子们埋头疾书,墨香混杂着汗水的味道,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。王艮坐在最角落的号舍,手里的毛笔磨得只剩半截,砚台里的墨也是用最便宜的松烟调的。他看着题目“论安邦之道”,眼前浮现出济南府那些因赋税过重而卖儿鬻女的农户,笔尖不由得颤抖起来。

“安邦之道,不在聚敛,而在富民……”他写下第一句,泪水忽然滴落在纸上,晕开一片墨迹。

而在另一间宽敞的号舍里,周德兴的孙子周显却对着题目发呆。他自幼锦衣玉食,哪里懂什么安邦之道?只记得父亲叮嘱过,主考官里有几位是周家的旧部,只要写得四平八稳,上榜不难。他东拼西凑,把平日里听来的几句“圣言”堆砌起来,不到半个时辰便停了笔,悠闲地嗑起了瓜子。

***放榜那日,贡院外的红墙下挤满了人。当王艮挤到榜前,在第三十二名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时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他反复揉着眼睛,确认那“王艮”二字没错,忽然放声大哭——从济南府徒步来南京的三个月,风餐露宿,忍饥挨饿,此刻终于有了回报。

人群里,周显看着榜上没有自己的名字,脸色铁青。他一把揪住旁边一位考官的衣袖:“我是周德兴的孙子!为何没有我的名字?你们是不是漏看了?”

考官是个寒门出身的御史,冷冷地甩开他的手:“榜单是朱允炆殿下亲审的,字字分明。你若不服,可去巡抚衙署申诉,只是别忘了带你的文章来,让殿下评评理。”

周显顿时哑火。他那篇文章,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。

消息传到周府,周德兴正在擦拭当年朱元璋赐的宝刀。听闻孙子落榜,他猛地将刀拍在案上:“胡闹!落榜就落榜,撒什么野!”

儿子周骥不服气:“爹,那朱允炆分明是故意针对咱们!沈家被抄,周显落榜,他就是想削咱们勋贵的势!”

“住口!”周德兴怒斥,“殿下主持科举,秉公办事,有什么错?显儿那草包文章,本就不该上榜!你要是敢去找殿下闹事,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!”

话虽如此,周德兴心里却也不是滋味。他知道,朱允炆这是在借科举向勋贵集团宣战——那些靠着父辈功勋混日子的子弟,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头了。

***巡抚衙署里,朱允炆看着新科进士的名册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三十名寒门士子赫然在列,王艮更是被点为传胪,虽然名次不算太靠前,却已是寒门学子从未有过的荣耀。

“殿下,这是新科进士的谢恩帖。”黄子澄捧着一叠帖子进来,脸上带着忧色,“只是……周德兴、华云龙等老臣都没来,说是‘身体不适’。”

朱允炆不以为意:“不来便不来。我选的是能为百姓做事的官,不是能讨勋贵欢心的奴才。”他拿起王艮的谢恩帖,上面的字迹虽不工整,却透着一股真诚,“让王艮来见我。”

片刻后,王艮跟着内侍进来,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,站在大堂中央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“王艮,”朱允炆温和地开口,“你的文章里说,济南府的赋税过重,可有具体例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