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”加藤正明递来一杯清酒,“欧盟的炮队已经在对马海峡待命,只要我们得手,他们就会封锁济州岛,让明军的增援舰队插翅难飞。”
佐藤仰头饮尽清酒,酒液在喉咙里灼烧:“告诉弟兄们,这次不是为了钱,是为了能在太阳旗下,堂堂正正地说一句——我们是日本人。”
“海隼”队员们齐声呐喊,声音刺破晨雾,惊飞了港口的海鸥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不远处的礁石上,一个穿着渔民服饰的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,他的袖口,绣着一只展翅的锦衣卫雄鹰。
南京明故宫的早朝上,朱元璋将锦衣卫的密报拍在龙案上,明黄色的龙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:“好啊!一个蕞尔小国的残孽,一个隔着重洋的欧罗巴,居然敢勾结起来算计朕!”
廖永忠出列奏道:“陛下息怒,臣请命率水师进驻对马海峡,将这些跳梁小丑一网打尽!”他腰间的佩剑因动作而发出龙吟般的轻响,那是当年平定陈友谅时,朱元璋亲赐的“破虏剑”。
“不可。”朱元璋的手指敲击着龙案,“现在动手,只会打草惊蛇。欧盟既然敢来,必然有所准备。”他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吴良,“吴良,你带五百锦衣卫,伪装成商船,去北美航线巡查。记住,只看不说,把他们的部署摸清楚。”
吴良躬身领命,玄色的锦衣卫制服在晨光里泛着暗纹:“陛下放心,臣定不辱使命。”他想起三年前在非洲,就是因为低估了欧盟的狡猾,才让弟兄们白白送了命,这次,绝不会重蹈覆辙。
退朝后,朱元璋独自来到奉先殿,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焚香。烟雾缭绕中,他仿佛看到了徐达、李善长他们的脸——那些为大明江山战死的功臣,若知道如今还有跳梁小丑敢挑衅,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再战三百回合。
“先祖在上,”朱元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,“孙儿定不让宵小之辈得逞。北美是大明的土地,太平洋是大明的内海,谁也别想动分毫。”
香炉里的三炷香烧得正旺,烟气笔直地升向梁顶,像三支蓄势待发的箭。朱元璋知道,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太平洋上酝酿,而他,必须在风暴来临前,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此时的长崎港,佐藤正对着地图给“海隼”队员们布置任务。他用朱笔在北美西海岸的温哥华堡画了个圈:“这里是明军最大的补给站,守军有三千人,但火炮只有十门。欧盟的舰队会先佯攻,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你们从侧翼登陆,放火烧了粮仓,就算完成任务。”
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队员忽然问:“大人,要是遇到明军的‘明盟’舰队怎么办?听说暹罗人的大象船能撞翻铁甲舰。”
佐藤拍了拍他的肩膀,手里的胁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:“那就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武士道。记住,我们身后是日本,退无可退。”
队员们齐声应和,声音里充满了悍不畏死的疯狂。佐藤看着他们,忽然觉得夜莺的话或许没错——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哪怕这个朋友,曾经也是豺狼。
三天后,吴良的“商船”驶离了宁波港,甲板上堆满了丝绸和瓷器,船舱里却藏着火铳和震天雷。他站在船尾,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,忽然想起朱元璋临行前的嘱咐: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朕不要你打,只要你看清楚,他们到底藏着多少鬼把戏。”
海风卷起他的衣袍,带着咸腥的气息。吴良握紧了腰间的腰牌,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锦衣卫的编号。他知道,这趟航程,注定不会平静。太平洋上的浪花里,正藏着足以颠覆帝国的暗涌,而他,必须成为第一个窥见暗涌的人。
神社里的烛火早已熄灭,只剩下满地的金币和散落的地图。佐藤信长的和服下摆沾着泥污,他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,忽然拔刀指向东方——那里,是明朝的方向。刀光与朝阳交织,映出他眼底的疯狂与决绝。这场由仇恨与野心交织的阴谋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