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明盟基地的校场上,晨雾还没散尽,三百面明字旗已经在风里猎猎作响。朱元璋穿着嵌银的铠甲,站在点将台中央,手里攥着一卷非洲地图,羊皮纸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亮。台下的士兵列成十个方阵,甲胄上的霜花在初阳下泛着冷光,长矛如林,枪尖直指天际。
“都看清楚了。”朱元璋忽然将地图往台边一甩,卷轴散开,非洲中西部的疆域在晨光里铺开,红海的浪线用朱砂标出,像一道凝固的血痕,“从红海沿岸打过去,第一个目标,苏丹港。”
廖永忠从方阵里走出,铁甲撞出沉响,他单膝跪地,双手接过朱元璋扔来的令旗:“末将带水师为先锋,三日之内必拿下港口,为大军开路。”令旗的绸缎擦过他的脸颊,带着一丝凉意。
“慢着。”朱元璋弯腰从台角提起一个木箱,打开时,里面的弯刀反射出刺眼的光,“欧盟在港口布了水雷,这些是波斯工匠新造的钩镰枪,能勾住雷索引爆。记住,别让一艘欧盟的补给船跑掉。”
廖永忠接过钩镰枪,枪杆上的防滑纹磨得他掌心发痒:“陛下放心,属下带的都是当年鄱阳湖的老弟兄,水里的勾当,闭着眼都能摸清楚。”
这时,胡大海扛着他那柄开山斧闯进校场,斧刃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铁锈:“陛下!西征不带俺老胡?俺跟欧盟那帮杂碎有仇,去年在印度河,他们放冷箭伤了俺三个弟兄!”他嗓门震得雾珠从矛尖滴落,“给俺五千人,俺去凿穿他们的陆地防线!”
朱元璋瞥了眼他腰间的酒葫芦,葫芦塞子没盖紧,酒气混着雾气漫开来:“你先把葫芦扔了再说。”他转身从侍卫手里拿过另一面令旗,“给你三千人,配上火铳营。欧盟在苏丹港后方有个粮草库,藏在喀土穆的绿洲里,你去端了它,记住,留活口。”
胡大海立刻把葫芦往地上一摔,酒液渗进泥土,他接过令旗往怀里一揣: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“朱文正。”朱元璋看向靠在廊柱上的朱文正,他正用草绳缠刀柄,绳结打得又快又紧,“你带五千骑兵,沿尼罗河穿插,欧盟的铁甲车队都在河对岸运兵,你去搅乱他们的阵型,不用恋战,把他们引到沙漠里就行。”
朱文正抬眼时,草绳刚好缠完最后一圈,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:“沙漠里的蝎子可比欧盟的人难缠,不过——”他舔了舔唇角,“属下喜欢玩捉迷藏。”
华云龙牵着两匹黑马从马厩那边过来,马蹄踏过结霜的地面,留下一串清晰的印子:“陛下,暹罗送来的战马验过了,脚力比蒙古马还强,带甲跑五十里不喘。”他把缰绳递给朱元璋,“您要亲自去?”
朱元璋接过缰绳,指尖触到冰凉的马镫:“亲明的那些部落被围了半个月,再不去,怕是撑不住了。”他翻身上马,铠甲与马鞍碰撞发出闷响,“耿炳文的象兵随后跟进,周德兴留守基地,确保后路通畅。”
“陛下!”周德兴从账房跑出来,手里捧着几本账簿,“粮草清点好了,够大军三个月用,只是……”他翻到其中一页,眉头皱成疙瘩,“欧盟的商队最近在偷偷给非洲部落送盐,咱们的盐引怕是压不住价了。”
朱元璋勒转马头,目光扫过台下的方阵,士兵们正用布擦拭兵器,金属摩擦声汇成一片细响。“告诉后勤营,把咱们的盐熬成精盐,每斤掺半两糖。”他忽然笑了,“非洲人爱甜口,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真正的好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