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城的晨光刚漫过明故宫的琉璃瓦,文华殿内已弥漫着淡淡的茶香。朱元璋坐在龙椅上,指尖轻叩着案几上的奏章,目光扫过阶下站着的几位大臣——李善长捧着卷宗,刘伯温捻着胡须,徐达一身戎装未卸,显然刚从军营赶来。
“欧盟那边又派使者来了。”朱元璋开口,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,“说是要谈丝绸贸易,朕看,是想探咱们的底。”
李善长上前一步,展开卷宗:“陛下,欧盟使团昨日已在驿馆安顿,为首的是西班牙的阿尔瓦公爵,此人在欧洲以强硬着称,去年刚率军平定了尼德兰叛乱。随行的还有威尼斯商人马可·波罗的后裔,据说带了三船玻璃器皿当礼物。”
“玻璃器皿?”徐达嗤笑一声,手掌拍了拍腰间的佩刀,“他们当咱们还是洪武初年,稀罕这些玩意儿?军械司刚造出的琉璃镜,清晰度比他们的高两成。”
刘伯温抚着胡须,目光落在殿外的日晷上:“公爵强硬,商人务实,这使团倒是配得巧妙。依臣看,他们明着谈贸易,暗里是想知道咱们对土耳其的援助力度。毕竟,欧盟在安纳托利亚的驻军刚被土耳其义军袭扰,粮草都快断了。”
朱元璋微微颔首,从案上拿起一封密信——那是锦衣卫从欧洲传回的情报,上面用朱砂标着欧盟各国的兵力部署。“他们的步兵方阵确实精锐,火器射程也比去年远了半丈,但骑兵还是软肋。”他抬眼看向徐达,“魏国公觉得,若他们敢在边境挑衅,咱们的铁骑能多久破阵?”
徐达挺直脊背,声如洪钟:“陛下放心!蓝玉的铁骑营已在嘉峪关演练三月,对付他们的长矛阵,只需一轮冲锋就能撕开缺口。臣昨夜还看了蓝玉送来的演练图,骑兵分三队,左路佯攻,中路突破,右路抄后,欧盟的方阵再密,也架不住这般冲击。”
“但咱们不能先动手。”李善长连忙补充,“丝绸之路刚恢复商道,若是兵戈再起,商户们又要裹足不前。臣已让户部算过,去年丝绸出口给咱们带来的税银,够养三个卫的军队。”
刘伯温接过话头:“可以用贸易拴住他们。欧盟缺茶叶,咱们的祁门红茶在欧洲炒到了一两白银一两茶;他们的羊毛制品在咱们这儿却滞销,百姓更喜欢棉布。不如以此为筹码,让他们削减在土耳其的驻军——咱们退一步,允许他们在西安设商栈,他们得退一步,把安卡拉的驻军减一半。”
朱元璋指尖在密信上划过,突然停在“黑奴”二字上。“他们还提没提黑奴贸易?”
李善长脸色微沉:“提了。阿尔瓦公爵的随从中,有个葡萄牙商人,私下找驿丞打听,说愿用三十个黑奴换一匹云锦。臣已让驿丞含糊应着,没敢拍板。”
“绝不行。”朱元璋的声音冷下来,“朕虽不是菩萨,但也容不得这等腌臜事进咱们的地界。告诉那商人,要么用白银买云锦,要么用他们的葡萄酒换,黑奴免谈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刘伯温,“军师,你说该让谁去谈判?”
刘伯温望向殿外:“礼部尚书宋濂先生学问好,跟欧洲的传教士打过交道,懂他们的规矩;再加个户部主事夏原吉,此人精于算计,能把茶叶的价钱抬高三分还让对方觉得占了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