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继续打。”蓝凌抬手搭箭,箭头直指托尔斯泰的眉心,“反正我们的火炮还没打够,正好试试新造的开花弹,看看能不能把克里姆林宫的尖顶炸下来当纪念品。”
“别!别!”托尔斯泰吓得连连后退,撞在身后的侍卫身上,“我……我做不了主,得召集贵族议会……”
“给你两个时辰。”徐天德收起羊皮卷,刀鞘在掌心敲出节奏,“两个时辰后,要么签我们拟的条约,要么我们就炸平议会大厦。对了,提醒你们,我们的火箭营已经就位,瞄准了你们贵族的庄园,别耍花样。”
两个时辰后,莫斯科的钟楼敲响了暮钟,残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。托尔斯泰带着二十多个沙俄贵族,低着头走进克里姆林宫的议事厅。他们的貂皮大衣上都沾着雪,有人还在小声啜泣,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争论。
朱元璋的使者正好在此时抵达,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翰林学士,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站在厅中。徐天德三人起身行礼时,学士慢悠悠地展开圣旨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沙俄屡犯大明边境,今战败请降,当以严惩,以儆效尤。着令其割让贝加尔湖以东领土、中亚三金矿,赔偿军费白银三千万两。钦此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三人齐声应道,声音震得议事厅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托尔斯泰等人面如死灰,却没人敢再反驳。当翰林学士拿出用汉、俄两种文字写就的《莫斯科条约》时,托尔斯泰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。他身后的贵族们有的低头抹泪,有的咬牙切齿,还有个年轻的伯爵突然拔剑要冲上来,被常峰的红绸箭钉在了柱子上,箭尾的红绸飘动着,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。
“签吧。”徐天德把笔塞进托尔斯泰手里,“签了,你们还能保留点体面;不签,我们不介意让沙俄从地图上彻底消失。”
托尔斯泰盯着笔尖,墨迹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,像滴在雪地里的血。他最终还是闭上眼,在条约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印章落下时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敲在每个沙俄贵族的心上。
蓝凌收起条约,用冰棱箭的箭尾敲了敲桌面:“记住,这不是结束。每年的今天,我们都会派人来收利息,少一文钱,就多割你们一片地。”
翰林学士把条约仔细折好,放进特制的木盒里,对着徐天德三人拱手:“三位将军辛苦了,陛下等着你们凯旋呢。”
此时,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呼——是明军士兵在庆祝。徐天德走到窗边,看着士兵们举着火把在雪地里奔跑,火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常峰走到他身边,虎头盾上的血迹已经冻结:“你说,他们会遵守条约吗?”
“遵守不遵守,不是他们说了算。”徐天德望着远处被火把照亮的贝加尔湖方向,“我们会在那里建堡垒,派驻军,每年的利息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蓝凌的冰棱箭不知何时收了起来,她正望着克里姆林宫顶上的双头鹰旗帜被士兵们扯下来,换上大明的龙旗。龙旗在夜风中展开,金线绣的龙纹在月光下闪着光,像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。
议事厅里的沙俄贵族还在低泣,托尔斯泰瘫坐在椅子上,像瞬间老了二十岁。但没人理会他们——明军士兵已经开始清点战利品,工匠们在修补城墙的缺口,信使快马加鞭往应天送捷报,这座经历了战火的城市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被打上大明的印记。
夜色渐深,莫斯科河的冰面在月光下泛着银光,仿佛在静静见证着这份条约的诞生。而在遥远的应天,朱元璋正站在皇宫的角楼上,望着北方的星空,手里摩挲着马皇后绣的平安符——他知道,用不了多久,那里就会传来胜利的消息,而大明的版图,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