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皇城的太和殿内,檀香袅袅,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肃杀之气。朱元璋端坐龙椅,指尖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镇纸,镇纸上雕刻的“万里江山图”被摩挲得发亮。阶下两侧,文武百官按品级排列,甲胄的冷光与朝服的锦绣交织,无声地诉说着大明的威严。
“传联军使者进殿。”朱元璋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千钧之力,撞在殿梁上嗡嗡作响。
片刻后,三名使者低着头快步走入,靴底踏在金砖上,发出细碎而仓促的声响。为首的沙俄使者伊万诺夫裹着件灰扑扑的貂皮大衣,袖口还沾着干涸的血迹——那是在雅克萨被徐达的士兵俘虏时蹭上的;身旁的欧洲使者德·拉罗什伯爵穿着皱巴巴的丝绸外套,假发歪斜地贴在脑门上,曾经引以为傲的佩剑被换成了木簪,显然是被没收了武器;最后的中亚使者阿米尔·汗更显狼狈,头上缠着浸血的麻布,走路一瘸一拐,那是常遇春在库车绿洲给他留下的“纪念”。
“罪臣伊万诺夫\/德·拉罗什\/阿米尔·汗,参见大明皇帝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三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额头几乎贴到地面。
朱元璋眼皮微抬,目光扫过他们:“听说你们要求和?”
伊万诺夫连忙磕头:“是!陛下,我等代表联军各国,愿与大明永结同好,从此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!”
“永结同好?”朱元璋拿起案上的奏折,那是边关送来的战报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联军的罪行——“沙俄兵在瑷珲烧杀村民三百余口”“欧洲舰队劫掠泉州港,抢走丝绸八千匹”“中亚骑兵踏毁哈密卫屯田千亩”……他将奏折扔了下去,“啪”地砸在三人面前,“这些账,怎么算?”
奏折散开,上面的血字染红了三人的视线。德·拉罗什颤抖着说:“我们……我们愿意赔偿!白银、布匹、香料……只要陛下开口!”
“好!”朱元璋一拍龙椅扶手,“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。听好了,三条条件,少一条,这殿门你们就别想出去!”
殿内瞬间死寂,连香炉里的香灰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第一桩,赔罪银。”朱元璋掰着手指,声音清晰如刀,“沙俄需赔偿黑龙江流域百姓损失白银二百万两,另交出雅克萨城所有铁匠铺和粮仓,那里的铁矿、木材,全归大明所有。”
伊万诺夫脸色煞白:“陛下,二百万两……我朝国库……”
“那就用西伯利亚的皮毛抵!”徐达上前一步,甲胄碰撞发出脆响,“一张黑狐皮作价十两,白熊皮二十两,不够就拿人参、东珠来凑!三个月内交不齐,徐达的铁骑会亲自去莫斯科取!”
伊万诺夫吓得一哆嗦,连忙应道:“够!够!我们交!”
“欧洲联军,”朱元璋看向德·拉罗什,“你们在南海劫掠的商船、烧毁的船坞,合计白银三百万两。另外,把你们那十艘‘荣耀级’战舰留下,拆了火炮送到大明军器监,让我朝工匠‘学学’你们的手艺。”
德·拉罗什脸都绿了:“陛下!那些战舰是我国最精锐的……”
“要么留船,要么留头。”常遇春扛着虎头枪站出来,枪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,“上个月在泉州港,你们的炮手炸死了三个孩童,这笔账还没算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