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东的风裹着沙砾,狠狠砸在山海关的城楼上,将“明”字旗抽得猎猎作响。守卒突然指着西北方向大喊:“狼烟!是狼烟!”
三股黑烟在天际拧成麻花,像三条狰狞的黑龙。朱元璋派驻的斥候营百户张冲翻身下马,铁甲上的霜花簌簌掉落:“报——联军分三路来袭!西路是沙俄重甲骑兵,约四万人,正冲宁远卫去了;中路是欧洲火器营,三万余人,扛着新造的铜炮,直奔山海关;东路最杂,两万多波斯骑兵混着阿拉伯弯刀手,往锦州卫杀去!”
朱元璋坐在中军帐的虎皮椅上,手指叩着案上的青铜地图,突然起身将茶盏掼在地上:“果然是学乖了,知道分兵打咱们的薄弱点。”碎片溅到靴边,他抬脚碾了碾,“传朕旨意:徐达带五万人马去宁远卫,把沙俄骑兵引到松漠草原,那里地势开阔,正好用骑兵对冲;常遇春守山海关,他那杆虎头枪专克火器营;李文忠领三万人驰援锦州卫,波斯人的弯刀再快,也快不过咱们的神机箭!”
“陛下,”兵部尚书唐铎急道,“咱们总兵力才十二万,分兵会不会……”
“会不会被各个击破?”朱元璋冷笑一声,扯开帐帘望向城外,“你忘了朕留的后手?让辽东都司的民壮们把‘铁蒺藜’往草原上撒,把‘轰天炮’架在山海关城头,再告诉李文忠,让他把锦州卫的粮仓空出来——朕要让东路联军啃一嘴灰!”
徐达的铁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他勒住“踏雪乌骓”,望着远处尘烟滚滚的沙俄骑兵。前锋将领来报:“将军,敌人的重骑兵方阵快成型了,铁蹄子把草原都踏出血印子了!”
徐达抽出腰间的“破虏刀”,刀身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:“传令下去,重甲营在前,长枪手列三排横阵,把矛尖斜指天空。轻骑营绕到侧翼,等他们冲阵时再捅刀子。”
沙俄骑兵的铁蹄声越来越近,像闷雷滚过草原。领头的沙俄将军挥舞着鎏金长刀,吼声隔着半里地都能听见。徐达突然压低身子,在马背上喊:“放!”
第一排长枪突然扎进土里,枪尖朝上弯成半月形。第二排长枪斜斜架在上面,第三排则平指前方。三排枪阵像突然从地里长出来的铁荆棘,死死钉在草原上。
“嗡——”沙俄重骑兵的冲锋声震得人耳膜发疼,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成一片,马蹄扬起的草屑里混着碎冰。徐达盯着那片移动的铁山,突然又喊:“民壮营,撒铁蒺藜!”
藏在草坑里的民壮们猛地拽动绳索,数万枚带倒钩的铁蒺藜“哗啦”铺开,在雪地上泛着幽光。冲在最前面的沙俄骑兵突然人仰马翻,重铠甲砸在地上发出闷响,后面的收不住脚,瞬间撞成一团。
“就是现在!”徐达挥刀前指,轻骑营像离弦的箭冲出去,马刀劈砍铠甲的脆响此起彼伏。他自己则提着刀冲进方阵缺口,破虏刀劈开一名沙俄骑兵的护心镜,血溅在他脸上,他抹了把脸大笑:“痛快!这比守城墙有意思多了!”
常遇春站在山海关城头,看着联军的铜炮被牛拉着,在雪地上碾出深沟。他拍了拍身边的“轰天炮”,炮身刻着狰狞的兽纹,是铁匠们连夜赶制的,比联军的铜炮短粗,却更沉。
“将军,联军开始装炮弹了!”亲兵指着远处的火光,联军正把黑黝黝的铁弹塞进炮膛。常遇春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,攥紧虎头枪:“等他们第一炮打完再还手——让他们先尝尝准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