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,这时候不冲,等他们缓过劲来?”赵能翻身上马,拔出佩刀,刀刃在火光里闪着冷光,“弟兄们,杀出去!让这帮杂碎知道,大明的土地,不是那么好踩的!”
城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明军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,赵能一马当先,刀光起落间,已经劈翻了三个联军士兵。他的目标明确——那个刚才差点被射中的沙俄军官,此刻正慌慌张张地指挥救火,见明军杀出来,吓得拨马就跑。
“想跑?”赵能冷笑,双腿一夹马腹,追了上去。两马相追,距离越来越近,他瞅准机会,扬手将佩刀扔出去,刀身旋转着飞出去,“噗”地扎进那军官的马臀。战马吃痛狂跳,把军官掀翻在地,摔了个结结实实。
赵能勒住马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用生硬的俄语道:“起来。”
那军官哆哆嗦嗦爬起来,腿一软又跪下了,嘴里叽里呱啦求饶,赵能一句没听懂,只觉得解气,扬手叫人:“捆了,带回城去。”
此时的城下,联军早已乱成一锅粥。前有明军骑兵冲杀,后有粮草营的大火断了后路,不少人扔下武器就跑,被明军骑兵追上,砍翻在雪地里。沙俄的旗帜倒了,中亚的新月旗也被火燎了个窟窿,在风里歪歪扭扭地飘着。
“将军!差不多了!”副将在后面喊,“再追就出射程了,怕有埋伏!”
赵能勒住马,回头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联军阵营,又望了望天边泛起的鱼肚白,深吸一口气:“收兵!”
回到城楼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士兵们正忙着清理战场,把缴获的武器、旗帜堆在一边,俘虏被捆成一串,蹲在雪地里瑟瑟发抖。那个被抓的沙俄军官最显眼,他的貂皮帽子掉了,露出光秃秃的脑袋,冻得直抽抽。
赵能喝着热汤,听着士兵们报战功:“将军,砍翻了约莫三百多,俘虏一百二十个,还烧了他们三大车粮草!”“神机营的火铳管用,就是子弹快没了!”“弟兄们都没大事,就伤了十几个,不打紧!”
他点点头,目光落在那沙俄军官身上,对懂俄语的通事道:“问问他,联军的主力在哪,下一步打算攻哪里。”
通事过去盘问,那军官起初嘴硬,被赵能使了个眼色,士兵们抬来一盆冰水,作势要泼,他立刻怂了,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。
“将军,他说联军主力在北边的黑风口,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偷袭咱们,今晚是想先摸进城探探路。还说……还说沙俄的主将觉得咱们守军少,根本没把咱们放眼里。”
“呵,”赵能笑了,把空碗往地上一放,“传令下去,今天白天轮班休息,晚上接着干。既然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,那咱们就给他们来个‘惊喜’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马蹄声,是往京城报捷的驿卒回来了,还带回了朱元璋的亲笔信。赵能拆开一看,上面就三个字:“打得好。”后面跟着一行小字:“援兵已出发,不日即到。固守待援,勿贪功。”
他把信递给副将,眼里却闪着光:“看见没?陛下都夸咱们了。不过援兵嘛……”他瞥了眼城外还在冒烟的粮草营,“说不定等他们到了,咱们已经把联军赶回老窝了。”
城楼上的士兵们听见这话,都笑了起来,笑声里带着疲惫,却更多的是兴奋。雪还在下,落在火塘里“滋滋”作响,也落在士兵们冻得通红的脸上,化成水珠,又被体温烘干。赵能知道,这只是开始,但这初战告捷的滋味,足以让每个人都多一分底气,多一分盼头。
远处的黑风口,联军的营帐乱成一团。沙俄主将摔碎了三个酒杯,指着逃回来的残兵怒吼:“一群废物!连座破城楼都拿不下来!”骂够了,又对着地图发呆——他想不通,明明情报说雁门关只有两千守军,怎么会有这么硬的骨头?
而赵能早已让人在城楼上架好了新的火铳,箭囊也补满了箭。他靠在垛口上,看着天边彻底亮起来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来多少,就收拾多少。大明的土地,一寸都不能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