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皇宫的御书房内,烛火彻夜未熄。德川家康身着深蓝色武士朝服,跪在冰凉的地板上,额头紧贴地面,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急切:“陛下,濑户内海沿岸防线过长,村上武吉将军麾下水军虽勇,却缺乏陆上支援。臣愿率三万大军移防沿岸诸城,与水军形成犄角之势,定能守住明军渡海通道!”
天皇坐在御座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佩,目光落在德川家康身后的九州地图上。石见山的位置被红笔圈出,旁边标注着“明占银矿”的字样。他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德川卿,你若离开京都,中枢防卫怎么办?”
“臣已命长子德川秀忠率领两万私兵驻守京都,再加上天皇陛下的禁军,足以确保中枢安全。”德川家康抬头,眼神坚定,“如今明军即将渡海,濑户内海乃是重中之重。臣在沿岸布防,既能支援水军,又能随时防备明军从侧翼登陆,一举两得。”
站在一旁的老臣近卫前久皱眉道:“德川大人,沿岸诸城距离石见山过近,明军在那里布有重兵,你若移防,恐会陷入明军包围。”
“正因如此,臣才要去!”德川家康语气激昂,“石见山银矿被夺,明军财源不断,若不加以牵制,他们定会源源不断地增兵。臣移防沿岸,可随时袭扰明军银矿运输线,断其财路,为我军争取战机!”
天皇看着德川家康眼中的“忠诚”,终于点头:“好!朕准你所请。三万大军由你统领,即刻前往濑户内海沿岸布防。切记,务必守住防线,不可让明军前进一步!”
“臣遵旨!定不负陛下厚望!”德川家康叩首谢恩,起身时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——移防沿岸,不过是靠近石见山的借口。只要能夺回银矿,哪怕舍弃京都,他也在所不惜。
三日后,德川家康率领三万大军抵达濑户内海沿岸的广岛城。城楼上,守军将领松平信康早已等候多时,见德川家康到来,连忙上前迎接:“父亲,大军已在城内安顿妥当,只是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目光扫过城外的明军探子方向。
德川家康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明军在石见山布防严密,不可轻举妄动。你先派五百精锐,伪装成流民,去探查银矿运输线的虚实,若有机会,便袭扰一番,试探明军的防御。”
“是,父亲!”松平信康躬身应道。
与此同时,石见山银矿的运输线上,佐藤一郎正率领五十名矿场护卫队队员巡逻。队员们身着轻便皮甲,手持短铳和弯刀,步伐整齐地走在山道上。佐藤一郎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树林——昨日收到斥候回报,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运输线附近徘徊,看样子像是日军的探子。
“队长,前面就是鹰嘴崖了,那里地势险要,是最容易遭埋伏的地方。”一名队员小声提醒道。
佐藤一郎点头,示意队伍放慢速度:“所有人注意,保持警惕,火铳手准备,一旦发现异常,立刻射击!”
话音刚落,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哨响。紧接着,五十余名身着破烂衣服的“流民”手持长刀,从林中冲出,朝着护卫队扑来。
“果然有埋伏!”佐藤一郎大喝一声,“火铳手,开火!”
十名火铳手立刻举枪,密集的枪声在山道上响起。冲在最前面的几名“流民”应声倒地,剩下的人见状,非但没有撤退,反而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。
“是日军精锐!”佐藤一郎一眼就看出了破绽——这些“流民”的刀法娴熟,步伐沉稳,绝非普通流民。他拔出弯刀,大声喊道:“兄弟们,跟我上!杀退他们,为了口粮,为了自由!”
护卫队队员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战俘和工匠,经过几日的训练,他们不仅掌握了基本的作战技巧,更有了战斗的勇气。听到佐藤一郎的呐喊,他们纷纷拔出武器,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。
一名日军士兵挥舞着长刀,朝着佐藤一郎砍来。佐藤一郎侧身躲过,弯刀顺势划过,砍中了日军士兵的手臂。日军士兵惨叫一声,手中的长刀掉落在地。佐藤一郎没有犹豫,弯刀再次挥出,结果了他的性命。
“队长,咱们的人太少了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一名队员喊道,他的手臂已经被砍伤,鲜血染红了衣袖。
佐藤一郎环顾四周,见日军虽然人数不多,但个个悍勇,护卫队队员已经有了十几名伤亡。他咬了咬牙,对身旁的队员道:“你快回去报信,请求支援!其他人跟我一起,守住山道,绝不能让他们过去!”
“是!”那名队员应声而去。
佐藤一郎率领剩余的队员,组成一个小方阵,顽强地抵抗着日军的进攻。日军几次想要突破方阵,都被他们用刀和枪逼了回去。
就在护卫队渐渐支撑不住的时候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。朱棣率领五百名精锐骑兵,朝着鹰嘴崖疾驰而来。他勒马站在高处,看到战场上的情景,眼神一冷:“传令下去,全军冲锋,全歼来犯之敌!”
五百名骑兵如潮水般冲向日军,手中的长枪和马刀齐发。日军本就是强弩之末,面对明军的精锐骑兵,根本不堪一击。松平信康派来的五百精锐,很快就被明军全歼,只剩下几名士兵被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