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能完全掩饰的干涩。
南青玥和江凌钰没有立刻回答。
两人隔着中间的墨轻语飞快地对视了一眼，那眼神里交换着无声的惊诧和“果然如此”的确认。
当她们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落回初阳脸上时，动作异常同步地、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，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南青玥的眼神仿佛在说：“这还不奇怪”？
而江凌钰眼中则充满了“你认真的？”的质疑。
初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，一丝被看穿的心虚混合着辩解欲在心底翻腾。
张了张嘴，正想找个更合理的说法或者干脆糊弄过去——
“雨宁……”
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，打破了这短暂而紧绷的寂静。
是一直沉浸在对车子内部构造研究的墨轻语。
对方甚至没有抬头，纤细的手指正若有所思地划过中控台边缘流畅的曲线。
仿佛在读取某种数据，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：
“不是去跟她母亲一起，与天上高悬的那帮家伙交谈了吗？”
“天上高悬那帮家伙？！”
南青玥和江凌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，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江凌钰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和不解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而南青玥的神情则在一刹那的震动后，迅速沉淀下来。
微微眯起眼，似乎在急速翻检着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。
很快，一丝恍然和更深的忧虑取代了最初的震惊，浮现在眼底——显然是记起了些什么。
初阳看着后座这戏剧性的一幕，只觉得额角青筋都在突突直跳。
抬起一只手，用力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，语气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急促：
“对！就是十几年前，跟那帮吸血的玩意儿几乎前后脚出现在神州，赖在天上不走的那帮家伙！”
“啊——！”
江凌钰这才彻底反应过来，发出一声长长的、带着后知后觉意味的惊叹，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格外生动。
“原来是他们啊！”
她之前确实知道有这么一拨存在，但从未将其与林雨宁的突然留在昆仑联系起来。
南青玥脸上的忧色却并未因初阳的确认而消散，反而更深了。
紧抿着唇，目光透过车窗，仿佛能穿透空间，看到那悬浮于九天之上的未知存在所带来的压迫感。
初阳透过后视镜瞥见她紧锁的眉头，立刻换上一副“安啦”的表情，摆摆手，试图驱散那份凝重：“
放心，放宽心！有符阿姨亲自压阵呢，能出什么事？”
男孩的语气刻意拔高，充满了对符轻云的绝对信任，试图用这种笃定来安抚女子，此刻的不安。
而心界，实验室。
白玲和芷欣将外界的对话和初阳的表演尽收“眼底”。
“啧……”
白玲忍不住扶额，手指用力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，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