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毒计初现(2 / 2)

萧老夫人脸色铁青,立刻让人去传谢流光和杏儿。

谢流光来到福寿堂时,院里气氛沉重。萧长恂也被惊动了,赶了过来,沉着脸坐在一旁。柳轻柔跪在地上,看见谢流光进来,眼里藏不住得意。

“谢氏!”萧老夫人把布偶扔到谢流光面前,“这东西,你怎么解释?”

谢流光看了一眼布偶,脸上露出惊讶和惶恐,连忙跪下:“母亲息怒!这种恶毒的东西,儿媳从来没见过!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儿媳解释?”

柳轻柔立即抢着说:“姐姐何必装糊涂!彩珠已经招了,是你们澄心苑的杏儿在她衣服上做了手脚!要不是你指使,一个小丫鬟怎么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!”

谢流光转向萧长恂和萧老夫人,神色坦然,目光清澈:“将军,母亲,彩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。能不能让儿媳问问杏儿?”

萧长恂看着谢流光镇定的样子,心中起疑,沉声道:“问吧。”

杏儿被带上来,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浑身发抖。

谢流光看着她,语气平和却带着压力:“杏儿,彩珠说是你在她衣服里放了这东西,你承认吗?”

杏儿下意识地看向钱妈妈,钱妈妈狠狠瞪了她一眼。杏儿一哆嗦,结结巴巴道:“是……是奴婢……奴婢一时糊涂……”

“哦?”谢流光微微挑眉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是有人指使你吗?”

“没……没有!是奴婢自己……”杏儿慌忙否认。

谢流光却不急不慢地问:“你自己?你和彩珠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?再说,这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是母亲的,你一个洗衣丫鬟,从哪里知道的?又怎么会懂这种巫蛊之术?”

一连串的问题,问得杏儿哑口无言,冷汗直冒。

谢流光不再看她,转向萧长恂和萧老夫人,朗声道:“将军,母亲,此事漏洞百出。第一,杏儿并无动机和能力行此大事。第二,若真是儿媳指使,又怎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,轻易让人查到澄心苑头上?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,意图一石二鸟,既危害母亲,又构陷儿媳!”

她目光如电,猛地射向柳轻柔:“柳妹妹口口声声说要求母亲明察,为何不等查清真相,就急不可耐地将罪名扣在姐姐头上?莫非妹妹……知道些什么内情?”

柳轻柔被问得心头一跳,色厉内荏地道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只是担心母亲安危!”

“担心母亲安危,就更该冷静查证,而不是贸然指认!”谢流光寸步不让,气势逼人,“锦书,将人带上来!”

话音落下,锦书押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婆子走了进来,正是钱妈妈的远房亲戚,负责后门采买的王婆子。

王婆子一进来就瘫软在地,连连磕头:“老夫人、将军饶命啊!是钱妈妈……是钱妈妈让老奴从外面弄来的那些朱砂和布头……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
钱妈妈脸色瞬间惨白如纸!

谢流光冷冷道:“母亲,将军,儿媳察觉府中近日似有异动,便暗中留意。发现钱妈妈鬼鬼祟祟与这王婆子接触,购入朱砂等物,心生疑虑,故暗中调查。不想,竟真被她们做出如此歹毒之事!人证物证俱在,请母亲、将军明断!”

局势瞬间逆转!

萧长恂猛地一拍桌子,勃然大怒:“好个刁奴!竟敢行此魇镇之事,构陷主母!来人!将钱妈妈和这王婆子拖下去,重打五十大板,发卖出去!杏儿助纣为虐,杖责三十,撵出府去!”

处置完下人,萧长恂冰冷的目光落在瘫软在地的柳轻柔身上:“柳氏!你御下不严,纵容恶奴行凶,更是不分青红皂白,妄加指摘,险些酿成大错!即日起,禁足柔心阁半年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踏出半步!好好反省!”

柳轻柔如同被抽走了魂魄,瘫在地上,连哭都哭不出来了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精心设计的毒计,最后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,狠狠地反噬到了自己身上!

萧老夫人看着这场闹剧,疲惫地挥了挥手:“都退下吧……我累了。”

谢流光恭顺地行礼告退,经过面如死灰的柳轻柔身边时,脚步微顿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轻说了一句:

“妹妹,害人终害己。这禁足的滋味,你好好尝尝。”

说完,她挺直脊背,在众人或敬畏或复杂的目光中,从容离去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纤细却坚韧的背影。

这一局,她赢得漂亮。不仅彻底铲除了柳轻柔的左膀右臂钱妈妈,更让柳轻柔本人失宠禁足,在萧长恂和萧老夫人心中留下了极坏的印象。

然而,谢流光心中并无多少喜悦。她知道,柳轻柔经此重创,绝不会甘心。未来的斗争,只会更加激烈和凶险。但她无所畏惧,因为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谢流光。

风雨欲来,她已执伞而立。这将军府的天,是时候彻底变一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