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点燃了白雄起的野心。
如此举重若轻却又霸道绝伦的气势,恍若飓风海啸般摧枯拉朽。”陈先生,请稍等!
白雄起快步追上,他最懂得借势而上的道理。
这名青年日后必将成为他最得力的帮手。
列车上的突发事件让车长焦头烂额。
所幸劫匪已经消失,损失得到了控制。
但后续的善后工作依然棘手。
这些都与陈耀祖和白雄起无关了。
在对方的热情相邀下,陈耀祖来到了他们的车厢。
白秀珠见到他时,脸瞬间红得像只小花猫。”多亏阿祖,不然我妹妹恐怕难以脱险。”
白秀珠很机灵,立即用湿巾擦去脸上的污渍。
露出那张明艳动人又略带稚嫩的脸庞。
白雄起简要说明劫匪都被陈耀祖解决了,让妹妹放心。”真是太感谢了,请允许我先整理下仪容再来见您。”
说完,白秀珠在佣人和保镖陪同下匆匆前往洗漱间。
回来时已换上轻便的丝质连衣裙。
像归巢的小燕子般轻快地跑回来。
去洗漱间的路上,她看到一些衣衫不整的女子和妇人。
从她们的哭诉中,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。
原本她想若真遭遇不幸,宁可跳车自尽。
但那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。
她哥哥从未如此真心实意地夸奖过谁。”陈先生,这是我刚从粤省带的点心,我来沏茶。”白秀珠接过佣人手中的茶壶。”叫什么陈先生,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叫阿祖哥哥更亲近!
白雄起一向傲气,宠爱的妹妹也很娇纵。
但兄妹俩却毫不摆架子,这让陈耀祖有些困惑。
按说这个年代的权贵阶层最讲究门户之见。
交友从不会屈就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与陈耀祖迅速拉近距离。
这感觉让陈耀祖很享受,兄妹俩颜值高、身份尊贵,说话又动听。
尤其是白雄起见多识广,天南地北的见闻说得引人入胜。
而美丽的白秀珠也能适时接话,落落大方。
一颦一笑间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不失少女的可爱,令陈耀祖赏心悦目。
果然是名门之后,与众不同。
次日清晨。
陈耀祖在自己的包厢醒来,昨晚相谈甚欢。
火车停靠中转站时,警员上车搜查。
将珠宝财物归还给生还者。
至于遇难者,则统一送往巡捕房等待家属认领。
上海郊外,一片苍翠的山林。
微风轻拂,水流潺潺,这处风水宝地安息着众多显赫人物。
远处山坡上整齐排列着大理石墓碑群,尽头处波光粼粼的湖泊闪烁着微光。
四列身着黑衣的仪仗队肃立,为逝去的上海大亨许文强默哀。
他的陵墓占据整个山丘,墓前层层叠叠摆放着数十圈鲜花扎成的花环。
两侧堆满各界人士敬献的 ** 与弗朗花篮,在寒风中轻轻摇曳。
丁力率领心腹与得力干将,静静追忆这位老搭档。
不远处的山坡上,左颂星正反复拨打一个熟悉的号码。”打通没有啊?酷似达叔的周大福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左颂星拧着眉头摇头。”该不会哄爷爷吧?打了整整两天都没通!周大福期待的表情逐渐转为埋怨。
这时左颂星突然灵机一动,换了个号码拨出去。”嘟...嘟...
通了!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。”喂?祖哥吗?我是阿星啊!左颂星顾不得不远处正在举行葬礼的丁力,对着话筒激动大喊。
疾驰的火车上,刚睡醒的陈耀祖接起电话。”听得到。
星仔,你现在在上海哪里?语气平静。”我在丁力府上,祖哥你一定要来找我!左颂星听到熟悉的声音,眼眶立刻湿润了,絮絮叨叨说起三叔失踪的事,现在正和爷爷周大福在一起。”乖孙,让爷爷也说两句嘛。”周大福笑得眼睛眯成缝,凑到听筒旁。
就在这时,列车驶入隧道,通讯突然中断。”怎么没声了?周大福捧着话筒满脸困惑。
刚才明明听见对面有人说话,这小巧的机器比丁先生办公室那台大家伙方便多了。”信号断了。”左颂星无奈解释。”那人是谁啊?乖孙。”
是我上司陈耀祖,左颂星骄傲地说,港岛最年轻的警界精英,二十三岁就当上高级警司了。”
警司是什么官?
反正说了您也不明白,就当是衙门里的大官吧!
左颂星暂时不想联系港省的熟人,在他看来,有陈耀祖在就能搞定一切。
他只需安心等待,不必四处奔走。
后面两人的交谈声清晰可闻,丁力等人也注意到市长父女的到来。
戴着波点礼帽的如仙搀扶父亲走上坟山,一袭黑裙衬得她越发清丽脱俗,简单的珍珠饰品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精致。
左颂星看得入迷,失手将皮筋绷到极限,地弹在周大福脸上。”我见过那个穿黑衣的姑娘!他连忙拽着周大福讲述那天的奇遇。
与此同时,得知左颂星在丁力府上的消息后,陈耀祖起身走向隔壁车厢与白家兄妹道别。”阿祖,办完事记得来北方找我。”白雄起递过联系方式,深知对方身负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