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同伟还没开口,陈海就抢先开口道。
“胡部长,你应该没看错。
侯亮平这孙子和他老婆之前拦着祁哥的婚车,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失心疯,非说祁哥今天结婚的新郎是祁哥拿钱请来演戏的。
这不是瞎咧咧么?
也许是谎言被戳破后,病情严重了吧!”
陈海说得轻描淡写,可胡为民心里却有了数。
刚才遇见侯亮平那么狼狈,就能够想到侯亮平又不是这位祁市长的一合之敌,恐怕被好好的收拾了一顿。
想明白后,胡为民立刻开口道。
“我就说看着像侯亮平同志吧。
我知道侯亮平同志和祁市长不对付,可没想到为了破坏祁市长的婚礼,使出这么幼稚的手段找事,这还真是贻笑大方。
而且他夫人也跟着胡闹,这还真是在丢梁书记的脸。”
说着,胡为民微微一顿,然后知道自己有感而发话多了,说不准现场就有梁家的耳目。
于是赶紧微微摆手。
“哎,不说了,不说了,只要侯亮平没给祁市长的婚礼造成困扰就行。
若是侯亮平还在林城任职,我非得按照流程发起组织审查不可。
一名干部居然做出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。”
胡为民的话说得得体恰当,谁也挑不出理来。
就在这时,一辆三蹦子停在了祁家外面的岔路上。
一个穿着朴素中山装,看上去有些出老的男人从三蹦子上跳了下来。
祁同伟一看,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陈叔,可把你等来了。
您老从汉东大老远的赶过来,令我和小艾的婚礼蓬荜生辉。”
来人见祁同伟迎上来,不由微微一笑。
“你小子只要不嫌我给你丢脸了就行,他们都坐着公车来给你小子长脸,就我是在镇上坐的三蹦子过来。”
这人不是古板的陈岩石是谁。
有公车不坐,而是选择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来的。
加上来村里的车九十年代可没有公交车,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这三蹦子。
祁同伟听后,不由爽朗一笑。
“陈叔,坐什么车都是一个交通工具,哪里存在什么丢脸不丢脸的。”
祁同伟说完,跟在身后的胡为民就向陈岩石伸出了手微微一笑。
“陈检,上次见面还是在省里,好久不见,陈检你依然风采依旧、刚正不阿。
刚才陈检的话,我可听出了来了,你是在批评我们公器私用。
那我得给自己报一个备,用公车的确是为了方便,但公器私用的费用那我是自己给组织打过报备。
回头陈检若是有什么怀疑的,尽管查。”
胡为民半开玩笑的说着。
从级别上来说,他虽然是市里面的,但是市里面的副厅级主要领导。
陈岩石虽然是省里面的,可级别也和自己一样。
再说自己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站在陈岩石这块硬石头前并没有过多的压力。
若是换着一个心里还有鬼的,站在陈岩石对面心里怎么也得抖一抖。
陈岩石听后,不由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