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!!”
张铁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,那一刻,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抱起神志不清、不断挣扎哀求“粉”的小慧,冲出了那个地狱。
接下来的日子,是张铁柱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。
花光了所有积蓄,找遍了各种偏方,试图帮小慧戒掉。
但瘾一旦沾染,如同附骨之疽。清醒的时候,小慧会抱着他痛哭流涕,悔恨不已;瘾发作时,却又会变得六亲不认,如同厉鬼,苦苦哀求,甚至用自残来威胁他去找。
看着曾经温柔善良的妻子,被折磨得形销骨立,人不人鬼不鬼,张铁柱的心每天都在被凌迟。他恨“疯狗”,恨那些卖粉的杂碎,更恨这该死的、能将人变成魔的东西!
最终,在一个寒冷的冬夜,小慧没能熬过去。或许是受不了发作时那万蚁噬心的痛苦,或许是对自己这副模样感到绝望,用碎玻璃,割破了自己的手腕……
张铁柱发现时,小慧的身体已经冰冷。躺在血泊中,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、解脱般的平静。
从那以后,张铁柱就死了。
活下来的是残狼——一个心硬如铁,手段狠辣,对粉深恶痛绝,见之必毁,遇之必杀的“残狼”!
带着刻骨的仇恨,单枪匹马找到了“疯狗”及其同伙,用最残酷的方式报了仇,但也因此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, “残狼”之名,不胫而走。
……
回忆如同冰冷的潮水般退去,残狼通红的眼睛里,泪水混着暴戾的血丝。
抬起头,看向李晨,声音嘶哑如同破锣:“晨哥!麻五这杂种,碰了这东西,必须死!”
李晨看着残狼眼中那近乎实质的痛苦和仇恨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明白。”李晨沉声道,“这东西,沾了就是死路一条。麻五,他跑不了。”
就在这时,刀疤急匆匆跑来,脸色难看:“晨哥,柳姐,问清楚了!麻五不光自己溜了,还卷走了场子里这几天所有的流水,估计是知道事情败露,想跑路!”
“跑?”柳媚咬牙切齿,“他能跑到哪去?”
残狼猛地转身,一把揪住刀疤的衣领,低吼道:“他去哪了?!说!”
刀疤被残狼那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那个小弟说…说麻五可能去…去‘老猫’那里避风头了!”
“老猫?”李晨眼神一凝。这是个专做假证件、负责偷渡跑路的蛇头,在道上有点名气。麻五去找他,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“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留在东莞就是死路一条。”李晨语气冰冷,“想从海上溜?没那么容易!”
残狼松开刀疤,眼中杀机毕露:“晨哥,让我去!老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把麻五这杂碎揪出来,剥皮抽筋!”
李晨看着被往事和现实双重怒火灼烧的残狼,知道此刻的残狼,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来宣泄积压多年的仇恨。
“好。”李晨点头,“刀疤,强哥,你们配合残狼,动用所有关系,给我把麻五挖出来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“是!晨哥!”三人齐声应道,尤其是残狼,那眼神中的凶光,让久经沙场的刀疤和强哥都感到一阵心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