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林秀莲那种蠢货。是更专业的，针对“鬼医圣手”而来的黑手。
他拿起江晏安那瓶贴着卡通骷髅头的“吐真剂改良版”，轻轻摩挲着瓶身。
看来，有些人是在逼他，把生意做到境外去。
他低头，给江小七发了条信息：【晚上我去接你。想吃点什么？我带。】
很快，江小七回复了，只有一个字：
【辣。】
季少渊看着那个字，紧绷的唇角终于微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……
傍晚时分，季少渊亲自开车到七和制药实验室楼下接江小七。
他倚在黑色的迈巴赫车边，修长身形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，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，
少了些许商场的冷厉，多了几分慵懒的居家感，但那双深邃眼眸扫过周围环境时，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江小七从实验室大楼走出来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药材混合的味道。
她换下了白大褂，穿着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和黑色西装裤，
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，几缕碎发垂在颊边，平添几分随性的柔美。
看到季少渊，她脚步未停，径直走过来。
“结束了？”季少渊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装着资料的文件袋，另一只手为她拉开车门。
“嗯。”
江小七坐进副驾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，
“数据搞定了，新一批的神经再生药剂下周可以开始小范围临床。”
季少渊俯身，仔细帮她系好安全带，鼻尖掠过她发间淡淡的药香，动作轻柔。“辛苦了。”
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确认她没有任何不适或残留的紧张，才关上车门，绕回驾驶座。
车子平稳汇入车流。
“想吃什么辣的？”季少渊目视前方，语气随意地问。
江小七靠在椅背上，闭着眼：“川菜吧，要最辣的那种。”
今天活动了下筋骨，需要点刺激的味觉来平衡一下。
季少渊唇角微勾：“好。”
他直接驱车去了江城一家颇有名气的私房川菜馆“锦里”，老板是他一个朋友，预留了最安静的包间。
菜上得很快。
水煮牛肉上面铺了厚厚一层辣椒和花椒，毛血旺红油亮泽，
夫妻肺片麻辣鲜香，连清炒的时蔬都点缀着几颗醒目的干辣椒。
江小七拿起筷子，吃得面不改色，额角连汗都没出。
季少渊看着她辣得红润的唇瓣，眼神暗了暗，将自己面前那份相对清淡的鸡汤推了过去。
“慢点吃，喝点汤。”
他自己也陪着吃了几口，虽然对辣度的耐受远不如江小七，但依旧吃得从容。
“今天那些人，”
江小七夹起一片牛肉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，
“手法比林秀莲雇的专业点，但也有限。目标是活捉我。”
季少渊放下筷子，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角，眼神沉静：
“境外来的耗子，通过暗网下单，代号‘秃鹫’。歌儿追踪到信号源在邻国金三角边缘地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