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莲这才注意到，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，三个小男孩正排排坐，人手一个平板电脑，正齐刷刷地看着她。
江晏宸翻了个白眼，对另两个说：
“看见没，这就是妈咪说的，那种‘我穷我有理，你富你活该’的牛皮糖亲戚。”
江晏安点点头，小鼻子嗅了嗅：
“空气里有一股劣质香水和……嗯，鸡汤好像没放盐？炖汤水平还不如妈咪夜市摊的免费例汤。”
江晏歌扶了扶眼镜，面无表情地开始念：
“林秀莲，女，48岁，自称季家远房表亲。其夫阿明名下公司‘明达建材’，
近三年有六次税务违规记录，目前负债五百二十万。上周五，林秀莲在‘永利’赌场……”
“你个小孩子胡说什么！”
林秀莲脸色大变，尖声打断，又惊又怒地瞪着这三个小鬼。这些事他们怎么知道的？
季少渊终于抬起眼，目光如淬了冰般扫向林秀莲：
“季家的亲戚，不是用来打秋风的。你丈夫公司的问题，是他经营不善，与我何干？”
林秀莲被他的目光冻得一哆嗦，却还不死心：“少渊，你不能这么绝情啊！我们……”
“林格。”
季少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，
“请她出去。以后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她再踏入季氏大楼半步。”
“是！”林格立刻上前，这次直接抓住了林秀莲的手臂，将她往外拖。
“少渊！季少渊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！你会后悔的！”
林秀莲一边挣扎一边叫嚷，被拖离时，那双刻薄的眼睛恶狠狠地剜了三个孩子一眼。
办公室门关上，江晏宸跳下沙发，跑到季少渊身边，大眼睛亮晶晶：“爹地，你刚才帅呆了！”
江晏安也走过来，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小瓶子：
“爹地，这个送你。‘牛皮糖隔绝凝胶’，她下次再想扑过来，你悄悄挤一点在地上，保证她摔个四脚朝天！”
江晏歌默默调出内部通讯录：
“爹地，需要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在所有季氏高管通讯录里拉黑吗？”
季少渊看着眼前这三个煞有介事要为他“排忧解难”的儿子，心头微软。
他伸手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，冷硬的唇角柔和下来：
“不必。无关紧要的人，不必浪费资源。”
他接过那管看起来更像糖果的“凝胶”，眼底掠过一丝笑意：“这个，爹地收下了。”
傍晚，季少渊带着孩子们回到别墅。
江小七刚和养母张桂云从夜市摊回来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火气。
她脱掉外套，里面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针织长裙，勾勒出窈窕曲线，长发随意挽起，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。
“妈咪！”三个男孩争先恐后地扑过去，七嘴八舌地讲述今天如何“智斗牛皮糖”。
江小七听着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，目光扫向季少渊，带着询问。
季少渊走到她身边，自然地揽住她的腰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，将林秀莲的事简单说了一遍。
“呵，”江小七轻嗤一声，眼神懒洋洋的，“你这亲戚，比狗皮膏药还粘人。”
“夫人放心，”季少渊手臂收紧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，“保证不会让她再来烦我们。”
这时，江晏晚抱着小兔子从楼上跑下来，身后跟着笑眯眯的沈曼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