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悦的背后还带着点防备:骨科医生还带售后?到底是为什么?
李英钛微不可察的蹙眉,天地下这么可能会有免费的午餐。
“孟医生,这是……?”
孟耀祖笑了笑,“我那个外甥拜托我的,说,道歉得有道歉的态度才行。”
许绽放双唇紧抿,突然想起来车伊说过,她的舅舅是孟耀祖。
“外甥?车门?”
孟耀祖点头。
李英钛在听见这个名字时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有点不爽。
孟耀祖见对面的小两口露出不满的表情,只能夸张的的描述起来。
“那位老师,很厉害的。”
“经过他的手,什么疤痕都能恢复如初,手术那么多场,没有出现过一次失误。”
“他应该是我们国内,顶好的专家了。”
他扫了一眼许绽放的小腿,“你腿上的疤痕要是由他做手术,那就太好了。”
许绽放眨巴了一下眼睛,怎么办,她真的很心动。
不过,车门的侮辱是实实在在的。
她不确定,这样的示好,男人是否能不计前嫌,是否可以接受。
所以,她没有吭声。
许绽放只是用被男人牵着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,然后用亮晶晶的狗狗眼一动不动的望着男人。
她,想要。
她怕男人会生气,所以不敢出声。
但是,她真的想要这个手术机会,她真的很厌恶、很厌恶小腿上那条蜈蚣般的疤痕。
孟耀祖见李英钛仍旧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,笑了笑。
“幸好我和我同学是过命的交情,不然,很难请得动这位皮肤科泰斗。”
他说这一句,是为了表明办成这件事有多困难,为了表明车门道歉的诚意有多大。
李英钛看了看小丫头泛着光的双眸,这份收买,他收下了。
“辛苦了,麻烦转告车门一声,都是同志,不用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。”
同志二字,意义匪浅。
孟耀祖看向他,意味深长的说着,“等车伊结婚了,你们啊就都是一家人了。”
对这句话,李英钛没有出声回应,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。
八竿子都打不的亲戚关系。
啥一家人?
人与人之间,非亲非故的,只有利益才能动人心。
估计啊,是听说他要借调去农业局了。
如果李英钛能直接留在农业局,那他的未来就会完全不一样。
毕竟,从机械厂调去农业局,他的工作性质就发生了质的变化。
农业局是政府的。
以后,他走的每一步,都是仕途。
不过,利用这种东西,是相互的。
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虾兵蟹将,而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元老了。
李英钛没有坚实的后盾,他只能靠自己,不过他的优势恰恰是这个,而且他年轻、能干。
能干,指的是他的能力强。
年轻,就意味着他有无限的可能。
没有坚实的后盾,就代表他没有归属。
这样的潜力股,谁不喜欢呢?又有谁不想拉拢呢?
在他们眼中,李英钛不一定能有多高的高度,但一定会是一把好用的武器。
但是在李英钛眼中,到底是谁利用谁?
谁又能说清楚呢?
除了至亲至爱之人,其他人于他而言,不过都是利益交换罢了。
只是利益交换,也有亲疏之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