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澈低头笑了笑，语气真诚：“多亏你提醒我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感谢让程淮一愣，他抓了抓头发，从床上坐起来：“你突然这么客气，我都不好意思骂你了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，宫澈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。
宫澈把手机扣在桌上，程淮只听见“咚”的一声，随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“老师，这是修改后的报告...”
程淮竖起耳朵——这声音！
办公室里，宫澈接过文件，目光扫过他的动作。
对方递文件时故意俯身，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，眼神也带着刻意的闪烁。
宫澈明白了林琅的疏离从何而来。
他不动声色地避开靠近，语气平淡：“下次这种不完整的材料，邮件发给我就可以了，没必要专门跑一趟，如果必须来办公室，不用关门。”
学生脸色一僵，讪讪地应了声，转身离开时脸上还带着莫名的愤恨。
等门关上，宫澈才重新拿起手机。
屏幕那头的程淮已经笑得不行：“刚才那语气，我都能想象到你的表情。”
宫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。
程淮看着宫澈头疼的样子，凑近问他：“怎么这么直接？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啊。”
宫澈靠在椅背上，语气变得柔和起来：“不想再让林琅伤心了。”
“这两年不只我煎熬，他也很痛苦。”
他想起昨晚林琅哭到抽噎的样子，胸口又泛起一阵酸涩，连带着腿都有些发软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，林琅痛苦，他比林琅还要难受。
程淮听完，点了点头：“觉悟不错。”他难得没再调侃，只是淡淡地补了一句，“继续保持。”
宫澈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