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坐在后排，微微向前倾身，对林琅说道：“听宫澈说你还给他画过画像？之前和他视频时，我在他书房里看到过。”
林琅闻言一怔：“啊...是的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，“是之前去听他课的时候偷偷画的。”
“哦？”程淮眼睛一亮，推了推眼镜，“这个宫澈可没告诉我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驾驶座，“看来还藏了不少细节啊。”
宫澈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，嘴角带着笑意。
程淮见状，立刻想起那次两人闹矛盾时的情形——他熬夜和宫澈精心制定了哄人计划，光写就写了两页纸，结果林琅的一下就让宫澈和他全线溃败，根本没机会发挥出来。
后来和好如初，宫澈还特意在视频通话时调整摄像头角度，让他“不经意”看到重新挂回墙上的那幅画像。
“我记得那幅画，”程淮故意慢悠悠地说，“把宫澈画得特别...”
“程淮。”宫澈警告地打断他。
林琅好奇地转头：“特别什么？”
“特别传神。”程淮笑眯眯地改口，“把他那股子劲儿都画活了。”
话题一打开，林琅渐渐放松下来。他和程淮从绘画聊到摄影，从建筑美学谈到旅行见闻。
程淮说起在瑞士看到的雪山日出，林琅立刻分享在黄山捕捉到的云海奇观；林琅提到喜欢的现代艺术家，程淮也能接上几句专业见解。
“你去过巴塞罗那吗？“林琅眼睛发亮，“高迪的建筑简直...”
“圣家堂的光影是吧？”程淮会心一笑，“我在那待了一整天，每个角度都...”
两人越聊越投机，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。宫澈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吃味。
当林琅说到兴奋处转身面向程淮时，他不动声色地伸手，轻轻捏了捏林琅的后颈。
林琅立刻会意，红着脸转回来，然后握住了宫澈的手。程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车子刚停稳，程淮就喊林琅和宫澈，“我收藏了一些欧洲建筑的原版画册，林琅应该会喜欢。”说完还故意冲着宫澈挑眉。
林琅惊喜地点头，宫澈则无奈地摇头，看来程淮是打定主意要和他过不去了。
不过看着林琅脸上放松的笑容，他又觉得，这样的见面或许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