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嘉仪回到香江的当晚,并没有直接回浅水湾大宅,而是直接去了郑氏集团的办公室里,连夜给集团核心成员开了个会稳住军心。
这件事她是先斩后奏的,因为郑老先生那时候才刚开始去除蛊虫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前,坐了约莫十几人,都是郑氏集团的核心高层与几位手握实权的家族元老。这些人面色各异,有的忧心忡忡,有的目光闪烁,有的则带着审视,打量着这位匆匆赶回大小姐。
大家都是人精,这场会郑嘉仪的目的大家都清楚,只是看郑嘉仪会许诺上面罢了,之前郑嘉仪没字幕介入过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猜疑。
郑嘉仪的助理是个很能干的年轻男人,叫陈孟皓,他将一份份连夜赶印出来的简报放在每位与会者面前,然后就安静地立在郑嘉仪座椅斜后方。
郑嘉仪没有绕任何圈子,双手按在光可鉴人的会议桌上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扫过全场,开门见山:
“诸位叔伯,各位同仁,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都在打鼓。我大哥郑家铭的事情,想必各位已有耳闻。我不想赘述细节,只想明确几点。”
她顿了顿,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“第一,家父虽然此前身体不适,但如今已在迅速康复中,精神很好,集团的最高决策权,依然在家父手中。”这话半真半假,却瞬间稳住了部分元老的心。
毕竟郑老先生也算是和他们一起打江山的人,谁都不想决策人是郑家铭那种衰仔。
“第二,关于郑家铭。”她直呼其名,语气冰冷,“他个人的所作所为,纯属其咎由自取,与郑氏集团的整体运营和声誉无直接关联。所有因其个人行为可能引发的法律及财务风险,我已组建专项团队进行处理和切割,会将负面影响降至最低,绝不会牵连集团根本!”
一位跟随郑老先生多年的财务老忍不住开口,语气带着担忧:“嘉仪,不是我们不信你,只是家铭之前经手的几个项目,尤其是和澳门那边牵扯的资金……窟窿不小,外面现在风声鹤唳,很多合作伙伴都在观望,甚至……”
“甚至想趁机压价,或者抽走资金?”郑嘉仪接过他的话,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,“陈叔,放心。澳门那边的债务,我已经初步接触,自有办法解决,不会动用集团一分钱的救命钱。至于那些观望的合作伙伴……”
她的声音陡然转厉,目光锐利地看向其中几个与郑家铭过往甚密的高管:“正好借此机会,让我们看清楚,谁是真正可以同舟共济的伙伴,谁又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酒肉朋友!从明天起,由我亲自带队,重新评估所有重要合作关系!该断的,不惜代价立刻断!该谈的,重新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