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忽然笑看着贾张氏,只是那笑容有些古怪。
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真相。
贾张氏挺着胸脯喊道:“咱们四合院多少年都没发生打人的事了,怎么可能有那种事。”
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。
但楚风只是轻呵一声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原本贾张氏还想打听聋老太的情况,此刻却迅速离开了。
楚风笑出声来,这贾张氏自以为表演得滴水不漏。
可若此事与她无关,她根本不会多问。
从一开始,她就已露出马脚。
但仅凭这一点还不够。
楚风随即在四合院里四处打听。
可白天是院里人最少的时候,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在。
剩下的多是些孩子,想从他们口中理清头绪,实在困难。
楚风思索片刻,只觉此事棘手。
聋老太那边是问不出什么了,她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口。楚风几乎能想象她会怎么说:
“不过是有人来我屋里弄坏些东西罢了,何必较真。”
一想到她那语气,楚风愈发气闷。
他沉着脸往外走。
正巧陈振邦也在院里。
一见楚风,陈振邦愣了一下。了解事情经过后,他也冷哼一声。
他本就嫉恶如仇,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他的利益。
陈振邦也打算帮楚风打听一下,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。
这时楚风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早上崔大可曾向他请假,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在家休息。
这意味着崔大可很可能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见四周无人,楚风径直走到崔大可门前。
崔大可正小口抿着酒。
他肚子其实没事,只是心里憋着更难受的事。
他在纺织厂做过的那些事已经传开了。
现在流言四起,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厂里的人。
不去吧,那是他唯一的生计,况且纺织厂的待遇别处根本比不了。
去吧,一想到要被人指指点点,崔大可那点残存的自尊就隐隐作痛。
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,但以崔大可的性格,向来只管自家门前雪,哪管他人瓦上霜。
别说聋老太没出大事,就算真出了事,又和他崔大可有什么关系。
正想着,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崔大可烦躁地吼道:“谁啊?没看见人在休息吗?”
门外传来楚风的声音: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崔大可顿时慌了神,桌上的酒菜来不及收拾。要是让楚风发现他装病在家喝酒吃肉,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了。
敲门声再次响起,楚风在门外问:“怎么了崔大可?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吗?”
崔大可咬咬牙,原本已经收拾了一半的碗碟,听到这句话反倒激起几分火气,又 ** 菜重新摆回桌上。
“开除就开除!正好不用再听那些闲言碎语!”
门开了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,楚风看着崔大可通红的脸颊,忽然笑了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崔大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,此刻却更加忐忑不安。
“要来了,他肯定要赶我走,这下在四合院也待不下去了。”
谁知楚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就是想偷偷吃点好的?何必撒谎?下次直接跟我说,准你休息。”
崔大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楚风怎么会这么好说话?可看他的表情又不似作伪。
崔大可心里又打起鼓来。
说不定楚风只是嘴上说得好听,等到了厂里就要开除他。
若真如此,这手段可就太下作了。
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没道理。
楚风地位比他高那么多,根本没必要这样算计他。
满心疑惑的崔大可请楚风入座。
楚风笑着在酒桌旁坐下,尝了口菜说道:“崔大可,你这手艺还欠火候啊。”
崔大可心头一紧:“果然要追究了。”
楚风又笑道:“味道不够正宗。以前我们这儿有个叫傻柱的厨子,手艺比你强多了。”
说着突然拍了拍额头:“瞧我这记性,你还跟他比试过呢。”
崔大可想不明白,难道楚风真的是特意来看他的?
不过楚风很快就表明了来意。
他问:“你白天一直在这附近,告诉我,之前有没有人进过聋老太的房间?”
崔大可靠在床边,努力回忆。
如果楚风问别的事,他或许答不上来,但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。
因为这几天贾张氏没少嘲讽他。
白天买菜回来时,崔大可见到贾张氏本想绕开,免得又被她嘲笑。
可奇怪的是,贾张氏只是往聋老太太的屋子走,崔大可见状也没多问,匆匆回了自己屋。
那时差不多是下午一点多。
崔大可把这些都告诉了楚风,楚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他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:“有空提升一下厨艺吧,我可以教你一点。还有,想偷懒也别一个人躲着,找两个厂里的朋友一起啊!”
崔大可叹了口气,在楚风面前,他早就没什么面子可言了。
他把这两天的遭遇都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