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一脸惊讶地望着楚风和副掌柜。
卖绸缎本就不是暴利买卖,一般也就赚个一两成的利。
如今竟直接打一折,连本钱都收不回来。
副掌柜额头冒汗,心里一百个不愿意,恨不得喊出声来,
可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,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头。
他一时没忍住,眼泪掉了下来。
铺子外头的陈雪茹和徐慧真看得差点笑出来,
但她们仍继续看着,楚风的戏才刚开场。
楚风故作惊讶:“什么?你说这价还太高?愿意再降一半?”
店里的客人听了都震惊了——这简直等于白送啊!
大家一下子围住副掌柜:“那我们呢?我们能享受多少折扣?”
副掌柜眼中满是恨意,楚风占便宜就算了,这些客人也想趁火 ** 。
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,却发现自己嘴巴能动、想说话。
他慌忙捂住嘴,但一句让他绝望的话还是冲口而出:
“今天起三天内,所有客人都可免费领一段绸缎!我保证供货充足!”
这一喊,整间铺子顿时炸开了锅,许多人跑出去通知亲友。
副掌柜瘫坐在地,楚风则招呼伙计:“还愣着干嘛?带我去库房啊!卖给我还能回点本,
等客人都涌来,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!”
伙计们赶紧行动起来,把绸缎全部打包。
更让副掌柜崩溃的是,楚风还当场写了契约。
副掌柜竟自己走过去签了字。签完,楚风收好契约,
副掌柜才感觉身体一轻,恢复了控制。
他冲向楚风想抢回契约,可一靠近,身体又不受控制。
这时伙计们都围了过来,禀报说:“绸缎都装好了。”
还有人讨好地问副掌柜:“您看这样行吗?”
副掌柜一下子放声大哭。
陈雪茹和楚风却毫不同情——谁知道这人以前从铺子里私吞了多少。
现在把店里的绸缎全拉走,也够抵陈雪茹的损失了。
看伙计们还在忙,楚风伸了个懒腰,
转头对陈雪茹和徐慧真说:
“这些杂事用不着我们盯着了吧?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看他们搬货啊。”
徐慧真微微一笑:“你们的事别牵扯我,我的酒馆还得照常营业呢!”
她心里清楚,虽然如今与陈雪茹关系融洽,但只要自己在场,楚风和陈雪茹总会拘束几分。久别重逢的两人,确实该好好独处。
徐慧真不再多言,转身回了酒馆。陈雪茹拉住楚风问道:“你来找我,不会只是单纯想带我出去玩吧?”
她眼波流转,透着说不尽的风情。楚风原本想说的话,在看见她这般神态时又咽了回去。
有时,深入交流才是最好的沟通方式。
经过一夜缠绵,楚风望着身旁熟睡的女子,不禁摇头失笑。尽管经历过现代风气的洗礼,回想起昨夜的荒唐,他仍觉耳根发烫。
陈雪茹慵懒地将手臂搭上他的肩头:“昨晚表现很好,这是奖励。”说罢在他脸颊轻吻一记。
楚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,惹得陈雪茹心生怯意。昨夜的放纵让她浑身酸软,急忙推开他:“都什么时候了,快去买早饭!”
刚过清晨六点,街上早已人来人往。这个时代的人们习惯早起,街边包子摊已经支了起来。
楚风买了包子和豆浆回到绸缎庄。员工尚未上班,他顺手打开店门。
一位等候多时的女子立即走进店来。楚风有些诧异,很少有人这么早来选购绸缎。
那女子在店内徘徊挑选,楚风也不催促,正思索着该如何做出选择。
此时他面前浮现两个选项:一是捡到一笔意外之财,二是短暂获得某位女子的青睐。
这两个选项都索然无味,楚风随意抬手准备随便选一个。
挑绸缎的女子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。别的店主见到客人都会热情招呼,这位老板却只说了句话就闭目养神。
最终她选了匹月白绸缎,楚风瞥了一眼说道:“喜欢就拿走吧,我不是这里的老板,只是临时看店。”
话音刚落,陈雪茹笑盈盈地从里间走出:“楚大厂长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,谁不知道你的纺织厂现在是全市龙头企业?我可是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的。”
“若是都照你这般做生意,恐怕我连饭钱都挣不到了!”
那女人神情怪异地瞥了楚风一眼,然后放下一叠钱,没等楚风清点就匆忙离开了。
陈雪茹望着她的背影说道:“真是个古怪的人,她留下的钱少说也有几百。”
接着她凑到楚风耳边悄声说:“她是不是看上你了?不然怎么这样大方?”
楚风微微皱眉。以他的经验判断,这女人身体有病——她脚步虚浮,衣服明明合身却显得空荡,衣服底下怕是瘦得只剩皮包骨。
陈雪茹晃了晃手里的钱,突然说:“这女人有病啊!”
楚风惊讶于陈雪茹的眼力,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