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疾冲向前,打算彻底击溃林坏。半空中的林坏紧盯着他,心中犹豫是否要使出杀手锏。那一招出手,便是不死不休。
林坏摔在墙上,瘫坐在地,目光却未离开楚风。
楚风前冲途中忽然转身,举起旁边一口大缸,直奔林坏而来。
林坏瞪大双眼——这家伙难道真要砸过来?那还了得!
他来不及细想,挣扎欲起,大缸已被楚风抛来。林坏一个翻滚险险躲开,楚风嘿嘿一笑,一脚踩上他另一只手臂。
又是咔嚓一声,林坏双手皆失力气。
“早就怀疑你了,那天袭击我的就是你吧?”
林坏咬紧牙关不答话,瞅准时机一脚踢出。
“断子绝孙脚?够狠啊。”楚风笑着,一拳砸下。
林坏脚面剧痛,手臂被踩,许多招式施展不出。
“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他仍嘴硬不认。
“不必装了,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你。”
楚风接连三脚踹向林坏腹部,林坏只觉浑身快要散架。
楚风拾起匕首,挑断了林坏的手筋脚筋。林坏疼得哇哇大叫。
屋内的丁秋楠和父亲闻声不安,从窗口又看不见外面。丁秋楠此刻真心希望楚风平安——他虽然讨厌,却待她客气,不像那人。
砰的一声,门被撞开。
楚风一手拖着人,一手握着匕首走进来。丁父见他眼中杀气,不由得害怕。
见到二人,楚风情绪渐缓。他将匕首放在桌上,坐下喝了杯水,随后扳开林坏手臂,露出袖箭机关。
“还记得我的手伤吗?”楚风问丁秋楠。
她默默点头。
“就是这人干的。当时我若反应稍慢,我的朋友已死在他的袖箭下。”想起987那件事,楚风仍然后怕——若冉秋叶因他而死,他将终生难安。
丁秋楠蹙眉:“照你这么说,这人极其危险。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请你出具一份我的手伤证明。袖箭也在这里,我要送他进去,让他悔恨终生。”
“好,我帮你写。”丁秋楠取过纸笔,开始书写。
楚风盖好印章。
看着丁秋楠清秀的字迹,他由衷赞叹:“真好看。”
不知他夸的是字,还是人。
丁秋楠却有些畏惧——这人实在狠厉,竟将对方殴至这般模样,还挑断了手筋脚筋。
林坏尚存意识,嘶声咒骂:“楚风!有本事杀了我!否则我必取你性命!”
楚风默然脱下鞋,将袜子揉成一团。
在丁秋楠嫌恶的目光中,把袜子塞进林坏嘴里。
他抬头粲然一笑:“面好了吗?我饿了。”
丁父笑答:“好了好了,我闺女煮的面吃一碗想一碗。”
楚风正要举筷,丁秋楠淡淡道:“先去洗手。”
他只得乖乖起身——只因她不愿让摸过袜子的手碰自家碗筷。
望着那碗红油滚烫的面条,楚风顿时食指大动。
“这么香辣的面肯定好吃!”他本就是无辣不欢的人。
在丁家父女震惊的注视下,楚风将整碗特辣汤面吃得精光。
他打了个嗝,却只觉三分饱:“还有吗?没吃饱。”
丁秋楠白他一眼:“只给你煮一碗尝尝,还管饱不成?”
楚风惋惜不已,这般美味还是头回尝到。
“你
“哼,仅此一次。下次?想得美!”丁秋楠毫不客气。
“那再给我瓶药膏吧。”
“十块钱!”她伸出白皙的手掌。
“这么贵!你怎么不去抢?”楚风拍开她的手。
丁秋楠气恼地瞪他——这人竟敢碰她的手。
楚风叹了口气,终究没买这么贵的药膏。
他提起林坏的裤腰带往外走。
丁秋楠望着他的背影,犹豫片刻还是开口:“这次谢谢你。不过我给你煮了面,我们两清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楚风背对着摆摆手,消失在医馆门外。
丁父赶忙锁上门,长舒一口气:“总算把这二位送走了。”
“我才不怕他们呢!敢嚣张就用银针扎成蜂窝!”丁秋楠挥舞着小手。
“闺女啊,那两人可不简单。你这点本事对付普通男子还行,真对上他们肯定吃亏。”
丁父连忙劝阻。
“哼,未必!我还有绝招呢!”她不服气地嘟嘴,心里却认同父亲的话。
自己那些手段终究是玩闹,若真要搏命,绝无胜算。
楚风提着林坏来到稽查科。
将林坏扔在了地上。
稽查科的两个人看着楚风,连忙询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人之前偷袭过我,想要我的命。我现在把他抓来了,交给你们处理。这是丁氏医馆出具的证明。”
楚风将丁秋楠手写的那张纸递了过去。
两人看了一眼证明,又检查了楚风手掌上依然清晰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