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昨晚的事,贰大爷心里仍然憋着一股气。
“爸,为什么不去啊?”
“难道楚风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?”
“再说了,您昨天不是还输给楚风八十多块钱吗?”
“他赚了我们那么多钱,连一点鸡肉都舍不得分……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话还没说完,就见父亲刘海中抄起鸡毛掸子冲了过来。
“你们两个兔崽子!”
“想吃楚风家的肉,自己去要。”
“在这儿说来说去,不就是为了口吃的?”
“一点志气都没有!”
“还敢提我输钱的事?”
本来刘海中就因为输钱耿耿于怀,被儿子一提,更是恼火。他抡起鸡毛掸子,毫不留情地打向两个儿子。
后院顿时响起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惨叫声,声音凄厉,传得老远。
中院这边,壹大爷和易大妈也早就醒了。其实他们几乎一夜没怎么睡。年纪大了,本来就睡不踏实,再加上昨天壹大爷输得最多,连带着傻柱也赔了五十块。这事儿让壹大爷心里堵得慌,易大妈也忍不住埋怨。
闻着从楚风家飘来的香菇炖鸡香味,易大妈咽了咽口水,说道:
“老易,你说当初楚江河刚走的时候,我们要是没昧着良心偏袒贾家,反而替楚风说几句话,现在他是不是就会对我们很好?”
壹大爷沉默片刻,答道:
“也许吧……可能吧。”
“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
“今天如果没意外,叁大爷和楚风应该会去比钓鱼。”
“以前发工资后他们也比过,每次都是楚风输。”
“这次估计也一样。”
“到时候,我帮楚风说几句好话,再让叁大爷教他钓鱼,说不定能让他对我们改观。”
“将来,也许还能指望他给我们养老。”
壹大爷始终没放下找人养老的念头。
隔壁贾家,贾张氏昨晚睡得迟。她一直等秦淮茹带兔肉回家,吃饱了才睡下。
现在,棒梗被鸡肉的香味馋醒,跑到贾张氏床边闹着要吃鸡。
棒梗的喧闹将她惊醒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“天亮了没有?”
棒梗连连摇头:“奶奶,早就天光大亮了啊!”
“您没闻到后院楚风家飘来的肉香吗?”
“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!”
“奶奶,我想吃鸡肉,我要吃楚风家的炖鸡!”
贾张氏晃了晃脑袋,努力驱散睡意。
“我的好孙儿,你娘上哪儿去了?”
“让她去给你弄点回来啊!”
棒梗嘟着嘴抱怨:“奶奶,娘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。”
“她都不去楚风家帮忙干活。”
“楚风那个挨千刀的,该不会不分给我们家好处了吧?”
这话让贾张氏一个激灵坐起身。
“楚风敢亏待我们家!”
“还有秦淮茹这个丧门星,怎么还赖在床上?”
“不该一大早就去楚风家帮忙,好带些好处回来吗?”
“真是作孽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!”
贾张氏骂骂咧咧地冲进隔壁屋子,对着熟睡的秦淮茹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秦淮茹,你个懒骨头!”
“快起来!快起来!快起来!”
“你闻闻,楚风家鸡肉都炖好了!”
“再不赶紧去,连口汤都捞不着了!”
她边骂边往秦淮茹姣好的脸蛋上甩耳光,打得秦淮茹晕头转向。
昨夜秦淮茹忙到深夜,贾张氏吃完的碗筷都是她收拾的。但贾张氏哪会在意她辛劳,小白眼狼棒梗更不会体贴,只顾着嚷嚷要吃肉。
“娘,别打了!”
“求您别打了!”
“我这就起来!”
秦淮茹慌乱地爬下床,衣衫不整地逃出家门,连棉袄扣子都来不及系好。昨夜哭哑的嗓子还没恢复,说话仍带着沙哑。
全程冷眼旁观的贾东旭早先唤过妻子几声,奈何秦淮茹睡得太沉。他想爬过去推醒她,却因残疾重重摔在地上,此刻正满腹怨气。贾张氏殴打秦淮茹时,他非但没阻拦,反倒盼着母亲多教训这个不称职的媳妇。
逃出家门的秦淮茹撞见探头张望的傻柱。
“秦姐,你这是咋了?”
“他们又动手打你了?”
“看我不找他们算账!”
秦淮茹连连摆手:“傻柱,别掺和。”
“你越插手,我遭的罪越多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后院,途中遇见叁大爷阎埠贵。阎家也闻到了楚风家飘来的香菇炖鸡香,虽然不如中院后院浓郁,但勾得全家饥肠辘辘。
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叁大爷的两个儿子,阎解成和阎解舫,
跟之前的刘光天、刘光福一样,
都催着自己的父亲去楚风家,看能不能捞点好处。
刘海中推崇棍棒教育,是典型的严父,
对两个儿子常常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