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，都是我的错，我丢了整个东北！”
“爹，日本人居然拿乡亲们做实验！还没落生的小娃娃从娘肚子里让他们挖出来了！大活人直接剖开肚子掏出五脏六腑！”
“爹，天底下咋会有这么狠毒的人？咋会有我这么废物的人？”
“你把整个东北留给我了，我没守住，还让乡亲们遭那么大的罪，我罪该万死啊！”
……
除了锦衣卫通知全体联军为死难同胞戴孝，六子换了身衣服，之后就再没从地上起来。
东北军的三个集团军，包括老抗联的第一集团军，和其他集团军的军服又有所不同。
在他们的要求下，这四个集团军将近五十万人，全部换成全白色的军服。
他们是这一百万东北父老的长子嫡孙，他们要戴重孝！
今晚，全体联军将士，不论南北，面对斧头帮提供大鱼大肉，都没有心情动筷子。
很多士兵买了白酒、香烛、纸钱，自发祭奠死难的同胞。
开往沪上的客船上，樊哈儿和王之钟在甲板上摆了一个供台。
两位集团军司令，带着手下的将官对着写有【死于日寇杀戮之华夏同胞】的牌位祭拜。
“东北嘞父老乡亲，俺们川人看到你们受的罪喽！我樊哈儿别的话也不多说，等我砍几个龟儿子的脑袋，再来祭拜你们的在天之灵！你们看着吧，袍哥人家说话绝对算数！”
“之钟此次出川，必定要登上日本诸岛，杀光倭奴，替诸位同胞报仇雪恨！愿诸位在天之灵，保佑我们在海上顺风顺水，保佑我们川军多遇到几个日军主力师团！好让我攒够足够鬼子人头，铸造一座京观！”
一番祷告之后，几位军官将水酒、祭品投入江中。
这些是他们用自己的钱购置的，并没有消耗斧头帮给他们的餐食。
两人回到舱室，又取出一壶酒，也不要菜下酒，就这么对饮。
“之钟兄，你我之前在川军，一个是20军第4师师长，一个是29军44师师长。现在居然一下子成了集团军司令，名下的部队至少十万打底，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！”
王之钟喝了一盅白酒：“这种情况早有先例，原29军38师师长张荩臣司令，也是斧头帮蔡帮主钦点，直接跳过军一级成为集团军司令的！
不过我就纳闷了，怎么到了咱们川军。你、我、国华都是师长，国璋更过分，只是483旅旅长，也一下子跳到集团军司令了！
也就家钰兄的职位高一点，是47军的中将军长！
你别说，斧头帮任命的咱们川军的五个集团军司令，让人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！”
樊哈儿又给王之钟满上酒：“我听说，斧头帮里头，有个什么【信息部】！里面头头外号叫做【包打听】！你说会不会咱们的品行、能力，人家斧头帮早就知晓了！”
王之钟这会慢慢品味着，说道：“可是我们都是川军的无名小卒，名声怎么会传到沪上？”
樊哈儿眼珠一转，说道：“老兄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是那位夫人给蔡帮主提供的咱们的信息？”
王之钟瞪大眼睛，酒盅端在半空。
“你是说……那位现在还在赈灾的夫人！”
“不是她又是那个？”
“嘶！很有可能啊！怪不得那些军中大佬没有一个被任命为集团军司令，偏偏把咱们这些小兵兵提上去！”
王之钟也恍然大悟道：“我早就听说，巴中县父母官带着灾情的照片去求救，这些大佬下令阻拦，夫人和蔡帮主对此极其不满！”
樊哈儿叹了一口气：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！”
这时，头等舱的舱门被敲响。
“进来！”
进来的是情报参谋。
“两位司令，发给铁帅的请战书有回复了，不过是统一回复给南方集群各部的！”
“欧？怎么说的？”
参谋有些纠结，最后说道：“咱们这边的铁帅，和北边的宁帅回复：明天有大新闻，必不辜负众将士和全国父老！敬请期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