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继明忽然接到在外巡逻的精锐发来的信息,看过之后直接转发给朱大头。
“赵军长,接到飞艇上兄弟的电报,一个大队的鬼子正从五常向这边赶来,距离此地还有二十公里!”
朱大头走到地图前标注日本人的位置。
“是五辆三轮摩托开路,后面跟着大概六百名步兵!”
老赵一拍桌子:“嘿!还敢走大道,这不刚好落入咱们的包围圈吗?”
政委笑呵呵的说道:“看来五常的守备大队全出来了,等包围战打起来!咱们第二军也可以进攻五常县城了!”
“没想到对日全面攻击的第一枪,是有咱们第二军最先打响的!”
朱大头微笑着摇摇脑袋:“从咱们夜袭中马城开始,对日全面反攻就算是正式打响了!长安方向集结的联军已经向长城防线的日军展开了炮击,四九城方向起飞的飞机已经起飞,炸翻了鬼子的重炮阵地。
第十集团军已经向着华北的日军发起了进攻,在咱们拿下中马城的时候,就已经把四九城的日本人赶尽杀绝了!”
老赵倒吸了一口冷气:“不是说十八号才正式发起进攻的吗?怎么现在就搞这么大的阵仗?”
朱大头嘿嘿一笑:“其实真实发起进攻的日子一直就是十一号,对外面宣称是十八号发起总攻,是麻痹小鬼子的!
我们帮主说五年前的十八号是国耻日,十一号这个好日子适合用来发起总攻。
到了十八号要初步达到战术目的,要向全华夏的老百姓报捷,要用日本人的血洗刷当年的耻辱!要用他们的人头,祭奠这五年来死去的同胞!”
老赵和政委都没想到,战略欺骗其实是从誓师大会就开始布置了!
不过他们俩都没有怨言,越是这种事越要知道的人越少!
此时的张荩臣看着被飞机轰炸过后,变得坑坑洼洼的山海关,150重炮毫米重炮已经在古老的城墙上敲出一个缺口。
“让铲车清空缺口,打通一个供骑兵通过的道路!
炮火掩护,不要停!
转告空军乐以琴大队长,空军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一个中队在天上巡航,看见日军集结兵力,就给我打一条弹链过去!
电告孙德胜,这是他们独立骑兵旅为自己正名的好机会,也是唯一一次机会!”
连续下了几条命令,张荩臣拿起望远镜,在夜色中登上欢喜岭,看向被照明弹和战火映的通明战场。
远处的山海关在重炮和飞机蹂躏下,里面的日军连像样的反击手段都没有。
任何部队想要集结,都被乐以琴的空军第三大队的霍克三型战斗机打散。
此时驻守山海关的是天津驻屯军下辖的守备队,自从华夏人开过什么誓师大会之后,山海关的守军已经从一个中队,增加到两个中队,还有一些骑兵和炮兵。
虽然人数翻了一倍,可是此时的守备队队长落合甚九郎,却没有一点把握守住这个华北与东北咽喉要道。
“八嘎,特高科不是说,新组建的抗日联军只有少量的大炮和飞机吗?”
“现在向我们开炮的炮兵,至少有一个重炮旅团!”
“还有那些飞机,明明是战斗机,为什么可以投下重磅炸弹!”
“谁来告诉我,他们的飞行员是怎么敢夜间起降的?这不科学!”
发泄过情绪的落合甚九郎的后背被冷汗浸透,帝国还是低估了华夏,他们一旦真的想打仗,重型装备的使用,要比帝国大方许多。
从晚上九点钟发起炮击,这些重炮持续轰击了一个小时了,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!
现在又有飞机加入战团,自己手下的守备队进入工事会被机载机枪扫射,躲进房间会被飞机投下的炸弹连人带房子一起炸飞,在空地上又会被城外的炮群发射的150毫米炮弹炸的粉身碎骨。
“这真的是华夏军队吗?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?他们的武器装备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落合甚九郎的疑问,像天上落下来的炮弹一样密密麻麻!
躲在钢筋水泥掩体里,他不禁抱怨起来:“都怪该死英国人,该死的东方舰队!要不是他们掐断了本土与我们的海上交通,我们守备队至少应该是两个大队规模!”
城外的孙德胜眼睛血红的,盯着在城墙缺口处开辟道路的铲车。
骑兵旅大大小小军官不是被斧头帮打一顿赶出军营,就是被锦衣卫的军刺捅破了脑袋,连个尸首都找不到。
死的最惨的是当初收留他的石友三,被钟馗做成了数道东北家常菜。那张皮子现在填了草,大军从长安开拔的时候,还专门让联军军官挨个去参观以儆效尤。
孙德胜作为唯一没有参与喝兵血的连长,莫名其妙的被斧头帮帮主点将,成为骑兵旅的代理旅长。
他现在最想做的事,就是为骑兵旅正名。
他们也是能砍鬼子脑袋,能和小鬼子拼命的华夏军人。
他不明白,石友三明明和他们说过,现在靠上了斧头帮这条大粗腿,粮食吃的是进口的大米白面,武器使的是德械师同款,就连军饷发的都是真金白银。
所以他们一定要和过去的军阀兵痞习气告别,做一个合格的华夏军人。
可是为什么一看见那些金条、金币和孙小头,旅长瞬间又恢复了一个军阀的贪婪。
逼着每个士兵上缴五成军饷,不给就要用通用机枪突突自己兄弟。
被宪兵纵队的长官发现,还想着压下自己的丑事。
旅长难道没看出来,现在时代变了吗?
过去那套根本行不通了!
还有,人家斧头帮是个洪门的帮派,江湖帮派里要是有人贪墨公家钱款,什么样狠辣的措施都可能实行。
石友三救过他的命,所以孙德胜劝过两次,让他不要执迷不悟。
可惜,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最后成了新来的南方军官的投名状,落进了别人腹中。
孙德胜看着巨兽一样的工程车辆铲车,把残砖断瓦铲到一边,又蛮不讲理的把开口扩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