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问，这种飞艇，多少钱一艘？”
许文轩飞速换算了一下：“一艘约合大洋500万！”
“来两艘！”
“啊？”
刘华强发现自己师父，今天像是脑子不在线一样，反应迟钝。
“师父，蔡帮主要买两架飞艇，就是【伯爵号】那一款！是吧？蔡帮主！”
蔡阿春点点头，说道：“第一批往西南运送粮食的三条货船，其实出发了都快一个礼拜了，现在才刚过金陵！
如果有两艘这种飞艇的话，一天就可以运送120吨粮食到川省。虽然不能一下子解决灾民的饥荒，但至少可以熬些稀粥，让这些灾民撑到船队到达！”
蔡阿春说完，洋行里静的落叶可闻！
“蔡帮主！”
许文轩拉住蔡阿春的手：“您放心，我明天就去找霍夫曼先生，一定要让他把您的订单……所有订单都抓紧安排！”
蔡阿春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你们这些业务员都是需要业绩的！这两艘飞艇算在你们师徒两人头上，一人一艘！”
许文轩也是性情上来了，直接说道：“蔡帮主，我和我徒弟早就听闻你的义举，感念您的人品！这笔订单洋行无论给我们多少提成，我们师徒两人都捐给那位的慈善基金会！”
蔡阿春拉着始祖，和始祖师父的手：“今天能认识你们两位，是我蔡阿春来此地最大的收获！”
刘华强又跑去把张立强拉过来。
“蔡帮主，这是我张立强张大哥！其实你刚才进来的时候，霍夫曼先生正在和我大哥说，他们明天到港的那批货的事情！”
蔡阿春赶紧抱拳道：“实在对不住，无意间打扰你们谈正事了！”
张立强正要结交蔡阿春，赶忙回礼道：“那里打搅啊！都是些琐事，已经说的差不多了！再说和您蔡帮主的事情比起来，我的事再大也算小事！”
三个人在刘华强的撮合下，越聊越投机，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。
蔡阿春忽然拉起许文轩和张立强的手说道：“走，我蔡阿春今天认识了两位好兄弟，说什么也要请你们吃顿饭！”
“还有我呢，蔡帮主！我也跟去混一顿，如何！”
蔡阿春心里苦啊！
这个【戏精】始祖！
“同去，同去！”
……
蔡阿春选的是一个标准的北方馆子，【老四九城铜锅涮肉】！
加上螃蟹总共五个人，围坐在包间的大圆桌。
蔡阿春显然是这里的常客，小二、掌柜见到他，没有外面人那种讨好，也没有惊讶与恐惧。
片刻之间，一个硕大个铜锅就被放在了桌子正当中。一锅清澈的山泉水上，只飘着几节葱段，几片生姜。
一把枸杞和几个枣子点缀其上，让几个南方人对这锅子即将烹饪出的美食充满期待。
“我是冀省廊坊人，小的时候没去过大城市，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。当然，我家里祖祖辈辈都和我差不多。
我就好奇啊，除了窝窝头和棒子面粥，城里的人都吃点什么好吃的？”
许文轩和张立强家里都非常富裕，童年生活说锦衣玉食也不为过，对这个出身北方农村的斧头帮主，充满了好奇。
“我们村偶尔会来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，卖一些针头线脑什么的。乡里人都说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，我就问他这天底下什么东西最好吃！
他就和我说，他在四九城里吃过一次铜锅涮羊肉。
热腾腾的锅子里面，下几片口外来的羊羔肉。喘上两口气的功夫，切得跟纸片差不多的羊肉就可以捞了。
蘸着料碗里麻酱和韭菜花送进嘴里，满口都是嫩滑的羊肉和芝麻的香气，还有韭菜花的咸香！
你要是口重，再加点辣椒油和豆腐乳！
吃完了就算是上刑场都走的舒坦！”
蔡阿春闭上眼睛，仿佛是在回忆自己悲惨的童年。
“那时候小，货郎说完，我夜里睡觉就经常梦见吃涮羊肉。有时候口水都能把枕头打湿一大片！
所以啊！我长大之后，心里就念叨这口铜锅涮肉！
现在我也算是出息了，但是不管吃什么，都觉得比不上这一口！”
许文轩和张立强没有挨过饿，对蔡阿春的经历只能唏嘘不已。
刘华强这是第一次听说蔡阿春小时候的事，想起了后世抖音上的名梗，就脱口而出到：“人一旦长大，最先宴请的，就是小时候的自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