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厅堂,纪汉佛等人便立刻迎了上来。
李莲花对着众人颔首示意,众人纷纷侧身让开一条路,让他上前为云彼丘诊脉。
归宁站在一旁,抬眸看了一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云彼丘,眼眸微动。
当年云彼丘对李莲花下毒之事,他早已知晓。
此刻看着云彼丘虚弱的模样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有些苦,该吃的终究要吃;有些错,做了就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。
李莲花指尖搭在云彼丘的腕上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心中满是疑惑:云彼丘是习武之人,体内有内力护体,身体素质远胜常人,怎么会突然得了心疾?除非是先天隐疾,否则绝不可能如此突然。
就在这时,乔婉娩和肖紫矜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。
看到榻上昏迷的云彼丘和一旁诊脉的李莲花,乔婉娩急忙上前询问:“李先生,彼丘他怎么样了?情况严重吗?”
李莲花收回手,脸上带着几分凝重,如实说道:“以目前的脉象来看,云院主得的是心疾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肖紫矜当即皱眉,语气带着质疑,“我看你根本就不会诊脉!说不定你那‘神医’的名声,也是假的!彼丘是习武之人,怎么可能得心疾!”
李莲花还没开口,纪汉佛便先一步说道:“紫矜,别冲动。方才院内的大夫都已经看过了,诊断结果和李神医一样,都是心疾之症。李神医并没有诊错。”
乔婉娩依旧疑惑,轻声说道:“彼丘习武多年,身体一直康健,又有内力护体,若不是先天就有的隐疾,怎么会突然发作?这实在太蹊跷了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纪汉佛看向李莲花,语气恳切:“我们也觉得此事反常,所以才特意请李神医过来。方才您说‘目前来看’,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还有其他隐情?”
李莲花眉头紧锁,坦言道:“我心里也有疑虑,所以才没把话说死。云院主的脉象确实是心疾之兆,但以他的身体底子,不该如此突然发作——这里面,或许还有我们没查到的隐情。”
他忽然想到什么,转身看向归宁:“归宁,你也过来看看。”
他知道归宁从小接触药材,对毒物和脉象的敏感度远超常人,若是云彼丘体内有毒,归宁一定能闻出来。
众人闻言,纷纷扭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归宁,眼中满是疑惑——一个少年,能看出什么?
归宁抬头看了李莲花一眼,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当即点头走上前。
他先是搭着云彼丘的腕脉诊了片刻,随后取出一根银针,轻轻扎破云彼丘的指尖,低头闻了闻银针上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