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多病见他神色不对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也来不及多问,连忙提气跟了上去。
他看着肖紫矜的脚步越来越快,最后竟直接运起了轻功,方向赫然是百川院所在的方位,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。
就在方多病快要追上肖紫矜时,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——“不许碰她!”
方多病心头一紧,快步冲过去,只见肖紫矜手持长剑,剑尖直指李莲花,剑气凌厉,眼底杀意翻涌,招式狠辣地朝着李莲花刺去。
李莲花身旁,乔婉娩还虚弱地靠在廊下的柱子上,显然还没缓过劲来。
“肖大侠!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方多病见状不妙,立刻拔剑出鞘,身形一晃挡在李莲花身前,硬生生接下了肖紫矜的攻击,两剑相撞,迸发出刺耳的金属声。
肖紫矜抽回剑,剑尖依旧指着李莲花,语气里满是愤怒与冰冷:“他试图对阿娩不轨,今日这一剑,是他应得的!若是阿娩有任何闪失,我定要他偿命!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方多病挡在李莲花身前,怒声反驳,“不问缘由就妄断是非,还动手伤人,亏你以前还是四顾门的人,怎么连基本的公道都不讲了!”
“四顾门已经散了十年了,你这话从何说起!”肖紫矜的语气更冷,眼神里的杀意丝毫未减。
“这贼人心思歹毒,我今日必须带他走,给阿娩一个交代!”说罢,他再次提剑,朝着李莲花刺去。
方多病心里满是诧异——肖紫矜对李莲花的杀意为何如此之重?
他来不及细想,只能再次抬手挡住肖紫矜的剑,沉声道:“肖大侠,你未免太仗势欺人了!百川院好歹还会给我们天机堂三分薄面,你若是敢伤我方多病的朋友,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,彻底撕破脸!”
肖紫矜皱眉,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,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用力。
李莲花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地看着,此刻见二人僵持不下,才缓缓走上前,语气平静地解释:“肖大侠,你误会了。我只是碰巧看到乔姑娘被人挟持进了地道,担心她的安危,才跟着进去的,绝无半分不轨之心。”
“还敢编造这种救美之词!”肖紫矜怒声喝止,眼神里满是不屑,“就凭你,也配说保护阿娩?”
就在这时,乔婉娩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,她捂着胸口,声音虚弱却清晰:“紫矜,住手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,脚步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。
肖紫矜见状,脸色骤变,连忙收剑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住乔婉娩,语气瞬间软了下来,之前的杀意荡然无存:“阿娩,你怎么样?我先不跟他们计较,我带你回去休息。”
乔婉娩虚弱地点了点头,任由肖紫矜扶着往前走。
走了两步,她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看向李莲花和方多病,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虚弱:“我被带走之前,看到李小公子……他好像被人伤了,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?”